朱元璋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那笑容在冷峻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狰狞,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是呀,咱是希望他重新做人的,至于是不是人不好说,朕只是送他下去,也好让他到地底下好好反省反省,看看自己犯下的罪孽到底有多愚蠢,莫要以为在这世上求饶几句就能了事,哼!”说罢,那冰冷的目光中依旧透着毫不留情的决然。
朱元璋话音落下,整个孝陵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徐增寿听闻此言,如遭雷击,瘫倒在地再也没了磕头求饶的力气,只是绝望地望着朱元璋,眼神空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凄惨的结局。徐辉祖亦是面露悲戚,他知道,此刻弟弟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可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满心悔恨地伏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朱元璋却不再看那已经形如死灰的徐增寿,而是对着身旁的侍卫冷冷吩咐道:“将这徐增寿即刻打入诏狱,严加审讯,把他这些日子与老四暗中勾结的所有勾当都给朕一桩桩、一件件地查清楚,莫要遗漏分毫。朕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背着朕谋划了多少大逆不道之事!”
侍卫们得令,当即如狼似虎般扑向徐增寿,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拖着便往外走。徐增寿双脚在地上无力地拖着,一路发出凄惨的呼喊:“陛下饶命啊!陛下……”那声音渐渐远去,却依旧在山林中回荡,让人心头一阵发紧。
朱元璋微微皱眉,似乎对这呼喊声极为厌烦,他又看向徐辉祖,眼神中依旧没有半分怜悯:“至于你,徐辉祖,虽说你有这求情之心,可你管教不力之罪也难辞其咎。即日起,削去你魏国公之位的俸禄三年,责令你回府闭门思过,若再让朕听闻你徐家有任何不轨之举,哼,可就别怪朕不念你徐家往日的功劳了!”
徐辉祖身子猛地一颤,满心苦涩却也只能应道:“是,陛下,臣遵旨……”
朱元璋淡淡的道,“你们谁还有意见,对咱大孙,可以畅所欲言。”话语落下,整个孝陵一片死寂,唯有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是在附和着朱元璋的威严,呜呜作响,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摇曳,树枝的影子在地上张牙舞爪地晃动着,仿佛也在畏惧着这股无形的压迫之力。
朱元璋淡淡道,瞥了小涛子一眼。小涛子心领神会,赶忙恭敬地从一旁捧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那圣旨的锦缎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依旧透着几分庄重与华贵,金黄色的绫绸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也在等待着这宣告重大事宜的时刻。
小涛子双手恭敬地捧着圣旨,清了清嗓子,随后用那尖细却又不失庄重的嗓音高声颂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嫡长孙朱雄英,天性聪慧,举止不凡,自幼便显露出非凡之资。其心怀仁善,品行端良,有乃祖之风,实乃我大明皇室之翘楚,江山社稷之希望所在。
今朕深思熟虑,决意立朱雄英为皇太孙,着其即刻入住东宫,担起辅佐朕、研习治国理政之重任。望其能于东宫之中,勤勉有加,博闻强识,习得经天纬地之能,日后承继大统,引领我大明走向更加昌盛繁荣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