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被侍卫们粗暴地拖进诏狱,那阴森黑暗的诏狱仿佛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阴暗潮湿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那如豆般的灯火在阴风中“呼呼”摇曳闪烁,昏黄的光将四周映照得影影绰绰,透着无尽的阴森,仿佛无数鬼魅在角落里潜藏窥探。
一进诏狱,狱卒们便如恶狼扑食般将他按倒在地,那冰冷的铁链“哗啦啦”作响,瞬间就将他的手脚紧紧锁住。徐增寿此刻早已没了在朱元璋面前磕头求饶的那股劲头,整个人瘫软如泥,眼神空洞而绝望,只是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陛下饶命啊……我爹是中山王徐达,难道就不能看在我爹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吗?”
为首的那个狱卒,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他手里拿着一根粗重的皮鞭,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牢房里回荡,仿佛是死神的召唤。此时,牢房外的过道里,不时传来其他囚犯痛苦的呻吟声“哎呦~哎呦~”和凄惨的呼喊声“救命啊~”,那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里穿梭,更添几分恐怖的氛围。
“哼,你这等犯了大逆不道之罪的家伙,还指望陛下饶你?做梦吧!今儿个就让你尝尝诏狱的厉害。”狱卒恶狠狠地说道,说罢,猛地扬起皮鞭,朝着徐增寿狠狠抽去。
皮鞭带着呼啸之声“嗖”的一下落下,瞬间就在徐增寿的背上抽出一道血痕,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啊!”
然而,这惨叫并没有换来丝毫的怜悯,其他狱卒们哄笑起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狱卒阴阳怪气地喊道:“哟,这就受不了啦?你这也不行呀?这就想起你爹是中山王徐达啦?晚啦!徐达大将军何等威武,和你这废物一般?咱诏狱的手段多着呢!小公爷慢慢享受。”
那拿着皮鞭的狱卒更是一下接一下地挥舞着皮鞭,每一鞭都在前一鞭的伤痛上再添新伤,“啪!啪!啪!”狠狠地抽打在徐增寿的身上,边抽边骂:“叫你勾结燕王,叫你妄图谋逆,看你还敢能不能靠你爹啦!就你有个好爹,可你这不争气的玩意儿,把徐大将军的脸都丢尽了!”不多时,徐增寿的后背便已是血肉模糊,衣服也被抽打得破破烂烂,碎布条和着鲜血黏在伤口上。
徐增寿在这剧痛之下,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脑海里不断闪过曾经的种种画面,父亲徐达那威严而又慈爱的面容,还有自己当初如何一步步陷入与燕王朱棣的暗中勾结之中,懊悔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爹,孩儿错了,孩儿真的错了……”他嘴里喃喃自语着,泪水混着汗水和血水从脸颊滑落。
可那狱卒们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换着花样地折磨着徐增寿。
一个五大三粗的狱卒从火盆里拿出烧红的烙铁,那火盆里的炭火正烧得通红,火星四溅,“噼里啪啦”地响着,映照着狱卒狰狞的面容。他狞笑着走向徐增寿,“嘿嘿,小公爷,尝尝这个吧,这烙印打上,保管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儿个的教训!”
徐增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喊道:“不要啊,求求你们,别……”
可那狱卒哪会听他的,直接把烧红的烙铁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滋滋”的声响伴随着皮肉烧焦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徐增寿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啊——疼死我了,大哥,救救我…我错了…”
旁边一个瘦高个狱卒拿着夹棍走了过来,此时,牢房的角落里,几只老鼠被这阵动静惊得“吱吱”乱叫,四处逃窜。瘦高个狱卒冷笑道:“哼,别急,还有这个呢,让你也知道知道十指连心的滋味儿!”
说着,他便用夹棍夹住徐增寿的手指,用力收紧,徐增寿疼得浑身抽搐,几乎要昏厥过去,嘴里不停地喊着:“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瘦高个狱卒却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啦?晚了!犯了这么大的罪,就得好好受着!如果你咬着牙一言不发,咱还当你是一个汉子,可惜你不是。”
接着,又有个满脸麻子的狱卒拎着一桶盐水走了过来,“哼,小公爷,这盐水往你伤口上一浇,保管你爽歪歪,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痛彻心扉!”说罢,毫不留情地将盐水泼向徐增寿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盐水一碰到伤口,徐增寿便如遭电击,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发出更为凄惨的叫声:“啊——饶了我吧,求求你们……”
还有个独眼龙狱卒拿着一根带刺的荆条,冷笑着说:“你这软骨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用荆条在徐增寿身上来回抽打,那尖刺扎进肉里,又带出一条条血痕,徐增寿疼得几近癫狂,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挣扎,可那狱卒依旧不依不饶,边抽边骂:“就你这熊样,还敢跟燕王勾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给你爹丢人现眼!徐大将军,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喊一声,你这废物。”
在这无尽的折磨中,徐增寿感觉自己的生命仿佛在一点点消逝,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但此刻,他心中唯一剩下的,便是对自己所犯过错的深深悔恨。
就这样,在诏狱的黑暗与折磨中,徐增寿苦苦挣扎着,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