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站起身来,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弟弟,眼中满是痛心与无奈。他叫来府中的下人,吩咐道:“快,把四弟抬进去,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他诊治,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
下人们赶忙七手八脚地将徐增寿抬进了府中,一路直奔后院的厢房。徐辉祖跟在后面,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弟弟能熬过这一劫,日后真的能够痛改前非,不再重蹈覆辙。
而徐增寿在被抬进府中的过程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时,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传旨太监的话,心中对皇太孙的感激之情愈发浓烈,同时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悔恨不已。
徐妙锦在府中听闻府门处的动静,心中便隐隐觉得不安,待得知是徐增寿被送了回来,赶忙匆匆赶来。
她远远瞧见躺在地上那般凄惨模样的徐增寿,以及一脸痛心的徐辉祖,眼眶瞬间就红了,疾步上前,声音带着焦急与关切:“大哥,四哥没事了?”
徐辉祖见徐妙锦来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四弟他…...应该没事了,本应无救,亏得皇太孙慈悲为他求情,陛下这才开恩饶了他一命,可也被折磨得不轻啊。”
徐妙锦听着徐辉祖的话,心中既是庆幸又是难过,她俯身看向徐增寿那凄惨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她的眼前仿佛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朱雄英的身影。
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朱明……若不是你,四哥今日恐怕便要命丧诏狱了,徐家也不知会陷入怎样的绝境。”想着朱明,她的脑海中又回想起曾经和他相处的那些片段,一起在花园中赏花时他的温言细语,还有偶尔谈论诗词典籍时他眼中闪耀的光芒。
徐辉祖刚安排好弟弟的诊治事宜,便来到了父亲徐达的灵堂前。他缓缓跪下,眼中满是愧疚,轻声说道:“父亲,孩儿不孝,没能管好四弟,让徐家蒙羞了。”
这时,徐辉祖的夫人走了进来,看到丈夫跪在灵堂前,眼中满是忧虑,轻声劝道:“老爷,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呀,四弟他自己犯下大错,你已经尽力了。如今皇太孙为他求情,保住了他的性命,咱们就好好劝他改过自新吧。”
徐辉祖摇了摇头,沉痛地说:“夫人,你不懂。徐家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父亲当年出生入死打下的根基。如今四弟犯下这等谋逆大罪,虽得赦免,可徐家的声誉已然受损。我这当兄长的,如何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