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身后传来秃发马丹的声音。
他走过来看了看那个人影,又看了看干夏魂不守舍的模样,解释道:“他死了,离他远点,小心瘟疫。”
“死了?还能站着死?“干夏捂着隐隐疼痛的心口,如释重负般道:“叫人把他弄下去火化了。对了,咱们的兄弟有多少人感染了?”
马丹脸色沉了沉,道:“还好,不多,应该可以控制住。”
“好!”干夏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我想休息了。”
“去吧!”马丹目送干夏离去的身影,心中想着的却是丹芭的外貌和声音。
这夜干夏发烧了,说着一些胡话,做着一些恶梦,半夜,他坐起身,运转体内的纳力清除一遍“病名为爱”的毒素,稍微好了点。
帷帐轻摇,发出管状风铃撞击窗台的声音,悦耳催眠。
他忽然抬头看去,屋内的椅子上好像坐了一个人影,仔细看的时候,又不见了。
但很快又有一个黑影向他扑来,手中明晃晃的利刃径直插入他的胸膛,他大叫一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原来又是一场梦,或是幻觉。
管状风铃随风互相碰撞发出的声音仍然不时的响着,此刻在他听来,却似一道催命的符,每一下都撞在他心里一样。
他坐将起来,在床柜上摸到一盒烟,掏出一支来,用纳力生火点燃,然后吐出一大片烟雾,窗外月光如水,照映着他的雄伟背影,干夏沉思着,良久。
“病名为爱”究竟对他自身有什么影响没有?为什么突然就激发了他一连串回忆?魔里姬究竟对他下了什么诅咒?
啪嗒一声,一个白色物件从他怀内滑落,掉在地上。
他捡起来一看,时空不落霁?
这正是次元之障那个女怪人提及的那块原魂传送令牌时空不落霁,此刻玉石的上面正发出一缕柔和的白光,不停流转。
难道是记忆时空中的某个片段的记忆出了什么差错?
这时体内的另一个原魂知纯一开口说道:“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影响人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