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兄长多虑了,我不会违背朝廷旨意的。”
他今年正好而立之年,比蔡成年长十多岁,可在他的坚持下,一直与蔡成平辈论交。
故而蔡成称他为“兄长”。
“请行知公子解惑。”管宁轻轻一拱手。
蔡成微微一笑。“我大军出动,必然有辅兵跟随。众多辅兵本是百姓,他们过上了好生活,一路炫耀,也属正常吧?
“冀州农户听了他们的炫耀,然后自行效仿,与我青州无关吧?”
蔡成语出惊人。
还能如此操作?
在座四人惊愕不已。
不过细细想来,这倒真是与青州无关。
可……
谢方稍加思忖,就马上问道:“‘新农体系’其关键在于牧府在后支撑、农署总体布局、乡长砥砺践行、庄主按章操作。青州牧府的手,伸不到冀、幽、并三州,而三州中,既无农署,又没有乡长、庄主……”
谢方的话未说完,但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
蔡成咧嘴一笑。“贤授叔叔何有此虑?从你刚刚的话中便知,县郡州三级府衙,对‘新农体系’的帮助并不大,他们是否支持,关系不大。
“如果他们捣乱,农庄也可自行成立治安军,其背后还有护民军的支撑,无惧。
“农署我们有现成的,只不过设置在青州罢了。
“三年来,我青州储备了多少预备官吏?青州没有那么多的官吏位子,他们为了自己的前程,放下读书人的清高,自愿前往其他州郡,组织农户自建农庄,并做个乡长,好像不违朝廷律法吧?”
谢方、管宁、田奇、蔡正四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成公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样的神操作,怎么就能信手拈来呢?
只有护民军总参谋长何山,神色如常。
为了挺进冀、幽、并三州,蔡成早已经和他商议过各种策略。
表面上,是各州农户自行效仿,与青州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