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两个丫鬟,胡小四把她们卖回了牙行。
还跟牙行说,她们没犯错,是家里买得起养不起。让牙行给她们再找一户好人家。
最后是亏了三两银子一个卖掉的。
之所以要卖掉,一是秀秀娘把恨意都转移到她们身上了。
二是她们买回来本是给小一小二当媳妇的,心里已经存了这种想法。现在希望破灭,就怕她们会把主意打到小五几个身上。
干脆卖了,一干二净。
自从这件事后,秀秀娘整个人都蔫了,是彻彻底底的支棱不起来了!
在家也安安静静的,也不作妖不闹事。
两个月后,胡小四十八岁,从家具坊的面门正式离职。
这十年间,除去一切花销,他手里已经攒了足足一千多两,足够他当启动资金了。
离开家具坊后,他没做自己熟悉的家具行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耐。他不想到远方给家具坊做经销商,又不想跟老东家抢生意,便决定改行。
这是他表达感恩的一种方式。
最后,他开了一家茶叶铺,卖各种茶叶和茶具。
在家具坊这十年,他见识了很多人和事,渐渐喜欢上了喝茶,也喜欢茶艺文化。
茶叶铺的干股,他自己占了六十股,剩下四十股,分别给了小三、小五、小六和小七,每人十股。
一年后,他的茶叶铺竟然也有声有色,月收入达到数百两,更多的财富还需要时间的积累。
三年后,胡小二身体崩坏,嘎在床上。
五年后,胡小七二十岁,中了秀才。
胡小四联系胡秀秀,把小七送到京城念书。
又经过几年拼搏,中了举人。
却止步于此,未能再进一步。
最后回到家乡,在县令身边当了一名主薄。
家人在侧,钱银不愁,生活富足和乐。
……
不好意思,上面胡小四的结局早上写好了,但忘记发了。现在只好跟铁牛那个番外合并在一起。
下面是铁牛番外,时间线是大桥通行那段时间开始。
......
“通桥啦!通桥啦!”
随着一阵阵鞭炮声和欢呼声中,大桥正式通行。
青河村、河岸村和附近的王家村、下河村等,全都心情雀跃。
李家村的人,远远的见几个村子的人都聚到新桥的桥头分祭神的猪肉和点心,有羡慕和不屑的。
而且年前叶采苹的玻璃作坊招人,附近几个村子都有村民进作坊了,只有他们李家村一个人都没有。
这让李家村暗暗有些后悔。
但转念一想,以叶采苹对他们村子的恨意,不管让不让她修桥,她也不会要他们村的人。
所以他们何必如她的意!方便了她挣钱!
“不就分几块肉,有啥了不起的。”
“河岸村的人现在就尽管笑吧,过一段时间,等那些车马把他们村子的路压坏了,我瞧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一天天的车来车去,吵死人了。”
“那些马车还不长眼,会撞到人。”
“河岸村就是一群傻子!哈哈哈!”
李家村的人,看着热闹的桥头,一阵阵哄笑。
甚至有些得意。
现在桥修在河岸村,河岸村不但承担了所有风险和坏处,还方便了他们李家村。
毕竟桥修在那了,他们李家村也可以走呀!
......
铁牛媳妇提着半斤烧猪肉回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娘!”此时,赵进山身上斜挎着个大布袋,风风火火地走进门。
铁牛媳妇笑道:“今天休沐?回来得刚刚好,今天有烧猪肉吃。”
赵进山道:“我听说,里正叔让每家拿五两出来,要盖客栈。”
“对。”铁牛媳妇拎着肉走进厨房,“也不知是干啥的,但采苹让盖,咱们都愿意出钱。”
赵进山跟在后面,嗫嚅着:“将来一定会赚钱。这盖客栈......也是看着人多吧!”
“这是当然的。”她拿了一篮子菜,出了厨房,顺手拉过一个小板凳,开始择菜。
赵进山连忙也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娘......我不想念书了。”
铁牛媳妇一怔:“咋了?”
赵进山拧着袖子:“我今年十七岁了,连个童生都考不了。”
“不就十七吗?你轩二哥也是十七中的童生和秀才。”
赵进山蔫蔫的:“我跟轩二哥不同,我是没天赋的。考了这么多年,连府试都过不了。我一直不敢跟你们说,我不想读书,也不喜欢读书......”
他不喜欢读书。
但父母一直希望他能走科考。再加上钱夫子那里不用钱,他便勉为其难地上着学。
铁牛媳妇怔住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