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回去拿。
站在沙发前打领带,突然听到餐厅响起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是云岁晚吃完从餐厅出来。
以为她要上楼,或者像往常一样去花房晒太阳,却见她径直走到自己面前。
打领带的长指顿住,一时忘记了动作。
他的五指修长顿挫,筋络清晰流畅,在领带间穿梭。
云岁晚从容淡然的目光落在领带上,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几息后,突然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季宴礼深深看着她,下一秒将领带摘下来,递给她。
她接过来,示意他低头。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给他系领带,上次是在华庭以兄妹的身份,而这次任何方面都是不清不楚的。
季宴礼往前一步,离她更近,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云岁晚忍住疯狂想要后退的欲望,飞快为他打好领带。
男人很高,即使低着头,她也要稍稍踮着脚尖。
放下脚后跟,要往后退时,猝不及防被他揽住腰,更加贴过去。
云岁晚屏住呼吸,没有反抗,却微微低头没有看他。
季宴礼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眼里,云岁晚平静地与其对视,掩盖内心深处的紧张和心虚。
怕被他看出什么,看出自己在演戏……
漫长的半分钟之后,他凑近吻上她的额头,几秒后放手。
“岁晚,我走了。”
云岁晚暗暗松口气,看着他弯腰抄起外套,离开别墅。
看着他走到车门前,似是不舍地望了一眼屋里,然后坐进后车,司机将车门关闭。
布加迪缓缓驶离。
她的表情也渐渐冷淡下来,眼里沉静无波。
如果只有像季宴礼所说,只有重新爱上他才能重获自由,云岁晚不介意陪他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