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喝了吧～”季芸初嘴上撒娇着，却有种曹灵汝不喝，她就端着药不放下的意味。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贵妃那里弄来这东西，还花了她不少偷偷私藏的钱。

“娘，我也是担心您，自从爹去逝，您一直四处走动，方才还吐了血，我……我是怕您支撑不到我成亲那天，我想娘看着我成亲。”

曹灵汝看到季芸初不退让，无奈喝了药，她宠溺抚摸季芸初头发。

“即便剩下一口气，我也要挺到你成亲那天。”

季芸初满意地将药碗递给原娘，“女儿在国公府等娘回来。”她没有送曹灵汝出门，寻了绣嫁衣的理由率先回自己房里。

原娘感觉大小姐变了，但是又说不上那里变了，只好暂且放下疑惑，扶着国公夫人出门。

马车里四面封闭，曹灵汝却感觉到处都是风，冷得依靠在原娘身上。

梅嬷嬷正在清点聘礼，忽然一个宫女跑到梅嬷嬷耳边道，“国公夫人求见皇后娘娘。”

“不见，你打发国公夫人回去。”

宫女一脸为难，“梅嬷嬷，要不您还是亲自去见见国公夫人吧，奴婢瞧国公夫人好似病重，听说国公夫人时日不多了。”

梅嬷嬷闻言脸色突变，“这话你听谁说的？”

“国公夫人身边的原娘当着国公夫人的面说的，国公夫人也没有拦着，应该是真的。”

梅嬷嬷当即去禀报皇后。

孔宛涵皱眉，莫不是在骗她相见？

“请太医给她看看。”

梅嬷嬷明白皇后心里的怀疑，立马领命去办，特地领着经验丰富的老太医去给曹灵汝诊脉。

曹灵汝见状嘴边挂起一丝苦笑，大方伸手给太医。

太医谨慎把脉，面色愈发凝重，向梅嬷嬷郑重点头。

梅嬷嬷心间一凉，竟是真的，她怜惜望曹灵汝，世事无常，曹灵汝年纪比她还小，竟去的比她还早。

她将曹灵汝带到皇后面前，给曹灵汝倒上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