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他的意图,无非是想让儿子变得更好。
“爹,你说的话,儿子能听进去,但儿子也说一句,过分的中庸那便是无能。”
“圣人们提出的慎独,我觉得此二字其中有着如同天地之大的精髓。”
“可中庸,却是他们怕事提出来的一个理论,他们不是怕自己会走极端,而是怕别人会走极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穿鞋的也不一定会怕光脚的,但一定会怕被光脚的人打的连鞋子都没得穿。”
沈圣昀有点无奈,扶额苦笑道:“这就是你听进去过后的感悟?非得干?”
“哎呦,我都和你说了,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话音刚落,司礼监的令公公快步走到养心殿门外,颤声道:“陛下,城中来报,说是言王府的护府将军许魄以及锦衣司指挥使徐游,当街将天师府的千鹤真人强行抓进了言王府!”
沈圣昀嘴角抽搐不断,并且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这宝贝儿子。
“你这叫心眼不小?”
沈仙佑轻咳了一声:“咳咳……爹,我真没恶意,就是找那小道爷问问事。”
“你放心,问完事,立马放!”
“绝不伤害他!保准他毫发无损!”
说着,沈仙佑便快步离开了养心殿,沈圣昀则是指派凤公公跟着过去。
一先一后来到言王府。
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小道爷俨然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还被绑在前院廊道的柱子上。
而徐游正在给许魄接骨。
许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这小牛鼻子真厉害,就那么一掐,把我整条右臂的骨头给卸了!”
千鹤在那欲哭无泪。
自己正打算好好体验一下玄京的风土人情。
这帮莽夫,不由分说地就上来要抓人!
此时,沈仙佑笑吟吟地走到跟前。
不过,并未松绑。
“小道爷,本王还以为你回天师府了,原来你还在玄京,那么这顿打,你挨得不冤。”
千鹤满头雾水,带着哭腔问道:“殿下,小道第一次见您,您不是说去留自便吗,怎么又来寻小道的麻烦!小道哪里得罪您了啊!”
“还在这里给我装糊涂?送去截云山的那道符箓,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什么符箓?”
千鹤发懵地看着沈仙佑,压根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直到,沈仙佑从袖中拿出一张被血液浸染过的符纸,但上边的朱砂符令还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