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佑也料定,他绝不敢动手。
如果真要动手,又何必扛着太祖皇帝赏赐的金匾呢?
耀光住持满脸愤恨。
“言王殿下,太祖皇帝尚未创立基业时,我金马寺便为其立下汗马勋劳,即便功过不能相抵,但也绝不可动我金马寺之基!”
“那块地从前朝开始,就是金马寺的!”
“言王殿下若是要夺取金马寺,便是亡我金马寺传承!”
沈仙佑淡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说这八个字,不是说那块地就是我沈家的,毕竟天下之事,又并非一家一姓之事。”
“而且,耀光法师如今扛着太祖皇帝赏赐的金匾,不看僧面看佛面,本王其实该退步的。”
“只不过,你金马寺在我大玄国土之上,却做着通敌卖国的勾当,所以那些道理什么的就不用讲了,今日只讲律法。”
话音刚落,城内城外,一阵阵甲胄碰撞之声响起。
须臾之间,密密麻麻的甲士出现在这里。
耀光住持更加愤怒,嘶吼道:“言王!你难道敢在这里杀了贫僧不成!”
“本王只是在诛杀通敌卖国的罪人。”沈仙佑说。
“通敌卖国又是哪种说法?!”
“耀光法师,何必装傻?据本王所知,你原本是打算把琉禅派去寂荒寺对吧?”
“没有!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
耀光住持极力否认。
他又何尝不知其中利害,真要是承认了这件事情,那就是真的通敌卖国!
因为好死不死的是,佛道之争的时候,南乾偏偏要兴兵北伐。
要是没有打仗,就算不上通敌!
沈仙佑很是从容地看着这位老和尚。
“好了,通敌就是通敌,卖国就是卖国,你要是不搞出这番名堂,朝廷还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偏偏要来,这就能更加说明问题了。”
“说是给你徒弟和金马寺讨公道,结果你是一句话都和公道不搭边。”
“更像是,用太祖皇帝赏赐的金匾来威胁本王,让本王不要把金马寺给改建成藩王府邸。”
“你自己不觉得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