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飞溅的弹片将中军大营打成了筛子,更别说直接命中的炮弹了。
“大人!”亲兵队长带着哭腔,跪了下来。
他的大人就在他眼前,emmm,他的大人还有半个在他眼前,剩下的半个认不出来谁是谁了。
副将脸上带着疑惑和惊恐,看来死之前并没有受多大的罪。
比旁边那个全身被血浸透、左小腿不知所踪,面目狰狞而痛苦的管带要好得多。
咚咚咚咚~~
一阵亲兵队长没听过的枪声传到他耳边,急促又密集。
“这是什么枪?这得多少人在开枪啊?不过为什么枪声这么远?”
咻咻咻咻~~
噗噗噗噗~~
随着子弹覆盖到亲兵队长的位置,他就不用想了。
临断气之前,他听到外面的绿营兵终于有了动作。
“快跑啊!”
“长毛打过来啦,他们不留活口,我们都得死。”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滚开!”砰!
四队队官好容易摸着黑冲了上来,绿营兵已经开始慌不择路了。
跳水的,抢马的,往山上跑的,啥都有。
你问有火把还摸黑?
大晚上的,火把就是最好的靶子,赶路用用还行,进攻时还是老老实实扔了吧。
“他娘的,二排运三排右,一排跟我冲中间,先打骑马的。”
说完,四队队官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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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投降不杀!”
喊完就挺着刺刀冲了上去。
“投降不杀!”
“妈呀!”
……
啪!
闵地中路总兵怒目圆睁,一巴掌拍在桌板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下方披头散发,吊着左臂,勉强能看出穿着六品千总武官服的溃兵一个激灵,连忙艰难的趴在地上:
“贼人火炮犀利,入夜后如崩天裂地般向我等开炮,炸死炸伤无数。”
“贼人开炮时,陈大人及诸位管带正在中军防备贼人夜袭,炮弹席卷下,中军大营只剩一片白地。”
“副将及诸位大人战死,卑职受伤落入水中,侥幸得生……”
砰!
这次没用巴掌,改成了拳头。
“废物!三千人马,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就逃出来不足三百?!”
“甚至主将战死,就剩下你这么个六品武官回来报信儿?!”
中路总兵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啊?”千总懵了,什么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