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鲍骑不动

铅云低垂,狂风裹挟着沙砾在战场上肆意横行,天地间一片昏黄混沌,仿佛末日降临。黎川身披战甲,身姿却显得疲惫而落寞,此刻的他,望着眼前的惨状,真是到了无计可施的境地。那鹰式煌所施展的术法犹如来自地狱的业火,其威力之强大,仿若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术法运转之处,狂风如同万千恶鬼呼啸而过,飞沙走石好似暗器般横飞,所到之处,明军士兵们如被割倒的麦穗般纷纷倒下,凄厉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声声刺痛着黎川的心。

黎川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指挥着士兵们变换阵型,试图以战术和策略来抵挡这如潮般的攻势,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在这神秘而强大得令人绝望的术法面前,那些平日里行之有效的战术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是蝼蚁妄图撼动泰山一般可笑。

此时此刻,黎川一脸愁苦地坐在军帐之外,他的脸庞被战场上的硝烟熏得黝黑,神情满是憔悴与无奈。眉头紧紧皱起,仿若心中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那沉重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战场上的硝烟还未散去,袅袅升腾着,好似冤魂在哭诉。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泥土与汗水的味道,刺鼻而又令人作呕。他双手抱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无尽的无奈之中。

“这仗怎么打成这样?我对不起兄弟们啊!”黎川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饱含着痛苦与悔恨,“那些曾经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如今却在这诡异的术法下一个个倒下,命丧黄泉,我该如何是好?我拿什么去面对他们的家人?”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而阿瑶与黎焯虽未身处战场第一线,不必亲身经历那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但对于战场上的局势却也是心如明镜。两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中满是忧虑之色,那忧虑仿佛实质化一般,笼罩在他们的周围。

阿瑶轻轻地咬着嘴唇,直至嘴唇微微泛白,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看着黎川痛苦的模样,想要安慰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如此无力,不知从何说起。犹豫了片刻,她才轻声说道:“黎川,这也不是你的错,那术法实在太厉害了,任谁都难以抵挡。你已经尽力了,兄弟们在天之灵也会明白的。”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抖,试图以此来抚慰黎川那千疮百孔的心。

黎川抬起头,看了一眼阿瑶,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自嘲与无奈:“可我是将领,兄弟们的命都在我手上,如今他们因我的指挥不力而遭遇此劫,我如何能推脱责任?”

黎焯则是眉头紧锁,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不停地来回踱步,脚下的土地都被踏出了浅浅的脚印。心中同样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煎熬。

就在这时,黎焯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他猛地停下脚步,开口说道:“这鲍统令为何一直不曾登上战场呢?他麾下的鲍骑可是威名远扬啊,若有他们参战,或许局面不至于如此被动。”他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沉默,却好似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原本沉重的气氛更加压抑。

听到这话,黎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的神情:“我也不清楚啊,鲍统令和他的鲍骑一直按兵不动,我也很是疑惑。按理说,如此危急的战局,他们不应袖手旁观才是。”

黎焯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与猜测:“难道是陛下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可为何到现在也不见动静?若再这样下去,这场战争恐怕真的要败了。”

黎川长叹一口气,那口气仿佛要将肺中的浊气都吐尽,说道:“陛下的心思,又岂是我等能够轻易揣摩的。如今这战局如此艰难,若鲍统令能参战,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只是不知陛下究竟作何打算。”

阿瑶忍不住插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难道就不能向陛下进言,请求让鲍统令出兵吗?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