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听到此话,阎惜娇面上不由泛起惊惧之色,手指重重划过琴弦。
“惜娇,无需紧张!”徐渊出言安慰了这么一句后,转向酒保:
“可知外面所谓何人?”
“那人自称阎婆,说是阎小娘子的娘亲。”酒保回道。
“我娘!她此行前来,定是寻我回去嫁于杜铭立为妾!”阎惜娇喃喃自语。
听到此话,徐渊沉吟片刻,看向酒保。
“让朱贵带阎婆来此。”
酒保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直到酒保离去,阎惜娇方才回过神来,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徐渊面前。
“徐大哥,奴家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这女人,怎么这么敏感?
而且还动不动就下跪.....
徐渊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伸手扶起阎惜娇:
“你不必胡思乱想。”
“我之所以让朱贵带你娘进来,便是要告诉她。”
“为了给阎父下葬,你已经将自己典当给酒店了。”
“今后都将在此唱曲偿还借款,直到还清为止。”
“原来是这般,奴家...奴家又误会徐大哥了!”
听到此话,阎惜娇顿时破涕为笑。
“你今后都要一直在这里唱曲了,还笑。”徐渊出言打趣道。
“奴家...奴家愿意....”阎惜娇轻声呢喃。
“真是个傻丫头,哪天被人卖了还在笑的帮忙数钱呢!”
徐渊伸手轻点阎惜娇额头。
“对了,你没有将我帮助你之事,告诉你娘吧?”
徐渊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出言问询。
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官府通缉犯。
万一阎婆一怒之下,将自己告到官府衙门,那就有些麻烦了。
阎惜娇轻轻摇头:
“奴家说是一位贵人相助,她还以为是杜铭立给的钱财,故而并未多问。”
“如此便好!”徐渊点头。
迈步行至一旁,取过文房四宝回转。
将纸展开,笔尖轻点墨水,提笔书写。
「典当文书」
「今阎公之女阎惜娇以身葬父,故换得南山酒店十贯足钱」
「待葬礼毕,阎惜娇需即刻回到南山酒店卖唱,直至偿还借款为止」
写罢,徐渊放下毛笔,轻轻吹干墨迹,将之递给阎惜娇。
“为了以假乱真,还需你在此处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