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西门庆与王婆已然疯癫。
杀了他们,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倒不如让他们活着,痛苦的活着。
念及此,武松看向武大郎笑道:
“哥哥所言极是,便依哥哥之言,放了他们。”
话落,武松胡乱为西门庆套上衣裳,将之拎着走出矮房。
“滚吧!”
西门庆仿佛没有听见武松所言,仍然重复着那一句话。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生怕武松改变主意,武大郎一把拉过西门庆,将之与王婆朝门外赶去。
“快走,快走吧!”
“走偏了,门在这边!”武大郎将走向围墙的王婆拉了过来。
见到武大郎将西门庆两人赶出院子,徐渊心中暗忖。
武松或许可以忍受别人欺辱自己。
但武大郎却是他心中的逆鳞,触之即死。
“不知武都头接下来有何打算?”徐渊笑着看向武松。
“出了此事,阳谷县已然无法再待,武松打算寻一处清净之所,好好侍奉哥哥。”
“这么些年,武松实在亏欠哥哥太多。”
“武都头之孝令吴用敬佩不已!”吴用微微拱手。
“只是眼下奸臣当道,贪官横行,哪里还有清净之所。”
“况且武都头武艺超群,实乃将军之才,若就此隐世,岂非令人惋惜。”
“这...”武松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
“学究所言甚是!”鲁智深附和道。
“如今世道混沌,唯有梁山方为清净之所。”
“武松兄弟何不入伙梁山,与洒家,与兄弟们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如此,岂不快哉!”
“梁山...”武松不禁有所异动。
这段日子常常听过往客商,讨论起梁山,心中亦有些许向往。
不过当时自己一心只想好好侍奉哥哥,未曾有过前往梁山之愿。
眼下出了此事,恐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般欢快的日子。
原本令自己颇为自豪的都头身份,也因此事,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
当今之世,或许唯有梁山方为世外之地...
想通此节,武松看向鲁智深缓缓开口:“提辖所言,武松心向往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