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流放之犯,有何资格落座!”
“你...”虬髯大汉正欲发火,胖胥吏连忙上前打圆场。
“韩老弟莫要生气,华真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前不久刚受刑,伤口还未愈合,坐不得。”
“马兆兄,你跟这厮废话做甚!”华真招呼胖胥吏。
“来来来,坐下先吃口茶暖暖身子。”
马兆拍拍虬髯大汉的肩膀,坐下之后端起华真倒的热茶吃了起来。
虬髯大汉扭过头去,不看两人。
“三位客官,你们的菜来喽!”招风耳伙计偷偷看了一眼矗立桌旁的虬髯大汉,放下酒食,转身离去。
“马兆兄,来来来,吃酒吃酒!”华真拿起酒壶为马兆斟满美酒。
“铛——”
酒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谈笑风生,似乎完全忘了虬髯大汉的存在。
一盏茶后。
华真放下酒碗,夹起一片羊肉丢进嘴里咀嚼起来。
边咀嚼,边不时瞥向虬髯大汉。
与马兆相视一眼后,拿起已然冰冷的馒头来到虬髯大汉面前。
“来,吃吧!”
虬髯大汉正欲张嘴咬住馒头,却见华真手一松,馒头掉落在地。
“哎呀,手滑了~~”
华真边说,边弯腰去捡馒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华真捡了几次都没有捡起来,致使原本的白馒头变成了黑馒头。
“吃醉了,着实有些吃醉了...”华真说着,将黑馒头递到虬髯大汉嘴边。
虬髯大汉死死的盯了华真片刻。
张开嘴咬住黑馒头,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华真拍拍手,走到桌旁拿起行李:
“趁着现在风雪尚小,我们今日再赶些路。”
“是极是极!”马兆连连点头,继而看向华真:
“要不要给韩老弟喂些茶。”
“喂吧喂吧!真是麻烦!”华真不耐烦的挥挥手。
马兆拿起茶壶,倒了一碗凉茶,递到虬髯大汉嘴边。
“多谢!”说了这么一句后,虬髯大汉张嘴将凉茶吸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