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什么?
若你不是前辈,我早就吃豆腐把你吃完了。
谢益凡心底腹诽几句后说道:“怎敢,还谢前辈能把益凡带上来,只是前辈为何突然想来这里...聚呢?”
篁二抿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转身朝屋顶高处的平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公子不是要求篁奴不准离开小院吗?其他地方都逛遍了,也就只有这里还余留些不曾见过的风景。”
走到平脊处转身坐下后,篁二看着谢益凡故意问道:“怎么,公子不喜欢这里吗?”
看着态度愈发奇怪起来的篁二,谢益凡决定今晚还是认真和她交流一下,看能不能通过倾听开导一下她。
于是谢益凡低头沉思片刻后便也朝屋顶平脊部分走来,嘴里说道:“不算喜欢,但也不是不喜欢。”
篁二歪头,不解道:“这算什么?”
谢益凡走到篁二附近坐下后,侧身对着篁二抬头望天说道:“因为一个月前,我也是这般躺在屋顶上仰望着星空,那时是我修炼失败被判死刑后第一次走出病房,躺在瓦片上思考着自己接下来不足半月的寿命”
“那时候的夜空和现在一样也是那般璀璨,但我的心底却冰冷无比,因为这些景色我不久后便不再拥有。”
“以前我也喜欢仰望星空,想从中找到曾经的那颗蓝星。”
“但从那时过后我便不再喜欢了,因为无边的宇宙其实和深渊一样,深邃而望不到底,令人绝望。”
篁二眼中有丝惊讶,她没想到谢益凡竟会和她透露交流这些,原本她以为今晚只是她一个人的独戏。
“也许,那时你身边缺少点暖身的东西,比如这个。”在谢益凡说完沉默片刻后,篁二举起手中酒坛对谢益凡示意道。
谢益凡轻笑一声摇摇头道:“这的确是暖身的好东西,不过当初我也并不缺,后来我大伯自己带着一坛酒来陪我喝了一晚。”
“也是那晚后我才抛开死亡的恐惧,准备好好拥抱接下来的时间,最后,我活到了现在。”
说完,谢益凡便转头看向篁二的眼睛说道:“前辈,不知您是有何苦衷留在心中呢?益凡可否倾听一二?”
不知不觉被谢益凡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篁二愣住片刻后便摇头苦笑一声,打开酒坛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夜里独上屋檐饮酒,这般豪放的画面其实也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粗鲁,篁二并没有像那些武夫一样粗犷,反而姿态较为优雅,一坛如西瓜般大小的酒坛抬起来灌入嘴里时竟不撒一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