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霆舟的眼神里闪烁着压制不住的怒火，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姜菀，你先回办公室工作，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他的语气中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她的歉意，只是淡淡地让她暂时离开。

尽管低着头，但张鉴还是听见了这段对话的全部内容。

旁边的女员工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似乎在同情、疑惑和不解之间徘徊。

姜菀推门进入特助办公室的时候，姜瑶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敲打着报告。

姜瑶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丝毫没有被她的到来所干扰。

姜菀把带来的资料重重地拍在桌上，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姜瑶，最终我还是来了GM。”

姜瑶仍旧面无表情，连头都没抬一下：“你来了又怎么样？你想表达什么？”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姜菀绷紧了脸上的肌肉，手中的资料几乎要因为手的颤抖而掉落。

这时，姜瑶站了起来，翻开桌上的资料，用手指着其中一处：“从这里开始，一直到最后，把所有企业合作的资料整理好，按年月日排好交给我。”

姜瑶说着，从书架上拿出了厚厚一叠文件：“这些资料和你手上的内容是一致的。”

姜菀本就不是为了正事而来，一看姜瑶真的让她干活，立刻变得不乐意起来。

“你这是存心针对我？难道这些资料有必要进行这么详细的整理吗？”

姜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一种极为温和的声音对她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做这份工作，可以选择不做，我们并不欢迎那些混日子还拿工资的人，那边就是门口的方向。”

姜瑶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口。

听完姜瑶的话，姜菀只能深呼吸几下来调整自己的情绪，以免做出更加冲动的举动。

她现在完全没有退路可言，整个姜家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唯有讨好姜瑶和何霆舟才有可能看到一线希望。

父母的期望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心头——最好能取代他们的位置，成为GM公司的真正掌权者。

这么想着，姜菀勉为其难地开始整理文件，但态度非常敷衍，心里根本就没把这份任务放在眼里。

她的手在文件上机械地移动，眼神却游离不定，仿佛思绪早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