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以棠。”
姜昕打开门,就见时慕言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前,“哥。”
时慕言问:“可以进去吗?”
姜昕点点头,侧开身,让他进来。
时慕言把牛奶放在桌子上,眸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上,“伤心了?”
姜昕轻轻摇头,“没有,时盈盈才是时夫人的女儿,她护着亲生女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时慕言微微沉默,没说时母无论做什么,都是从她切身利益出发的,跟她亲生不亲生没什么关系。
毕竟时慕言也是她亲生的,然而……
姜昕似也想到了什么,“哥,你……”
触及小姑娘眼里的关切,时慕言薄唇微勾,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爸好色成性,结婚没多久,就腻了妻子,又到处猎艳。”
为了让时父回心转意,时母曾经各种偏激的事情都做过。
包括三番四次拿刚出生没多久的时慕言威胁时父。
为了逼丈夫回家,时母甚至给年仅两岁的儿子乱喂药,以至于他高烧不断。
如果不是时老爷子及时回来将他送到医院救治,时慕言早在两岁的时候人就没了。
“她会生下时盈盈,是因为我被爷爷带走,她怕我以后跟她不亲,没法在时家站稳脚跟,将来又没人依靠。”
所以自小,时母对时以棠就有着无比可怕的控制欲,日日给她洗脑。
“爷爷本也想把你带在身边的,但一来他身体越发的差,精力不济,二来,比起我,你严重依赖母亲,爷爷只能作罢。”
时慕言垂眸,冷冽的眉眼似温和下来,“所以你不用因为她的态度去伤心什么。”
姜昕潋滟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很想问为什么会有母亲心狠成这样?
但想到时母曾经如何疯狂地掌控原主,那她对幼时的时慕言种种丧心病狂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
对于时母来说,儿女永远只是她实现私欲的工具人罢了。
谁会在意工具的感受呢?
“哥,我留在你身边,还是会让你为难的。”
跟她不一样,时母终究是时慕言的亲生母亲。
时慕言叹气,“今日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昕无奈,时慕言从始至终都护在她面前,还把时母和时盈盈给撵出去了。
如果这样她还埋怨他的话,未免有点不知好歹了。
而且,她抬手,“我不委屈,我都打了时盈盈一巴掌了。”
时慕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只觉得妹妹手指柔软得不像话,根根白嫩,青葱如玉,打人的时候应该疼的是她自己吧。
“我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啊?”
“打人的时候,让保镖去打。”
“……”
姜昕无语凝噎地看他,“打时盈盈也用时家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