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轻笑,“钓鱼。”
【啊?】
姜昕没再回答,只是抱着腿坐在湖边坡上的草地,看着一轮明月映在湖底,粼粼波光倒映在她眸中,平静又清冷。
普通人跟富人对上,不管她多有理,有多无辜,最后似乎倒霉的、受伤的,总是普通人。
而有罪的人却能站在阶级上,傲慢又不屑地嘲讽她:这就是你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一般人维权真的是太难太难了,就如原主,要惩治仇人,讨回公道,甚至得献出灵魂才行。
到姜昕也只能满心算计,借助比他们更高的阶级去对抗他们。
可现实又有几个能做到呢?
沈砚赶到的时候,就见少女坐在夜色昏暗的湖边,满身孤寂无助,双肩还在一颤一颤的。
他目光黑沉,冷峻的脸上喜怒难辨。
“姜昕。”
低沉淡漠的声音传来,姜昕似震惊地转过头。
沈砚对上她蓄满眼泪的双眸,眉眼更沉,“过来。”
“沈、沈先生!”
姜昕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又因太紧张,脚下一滑,就要往草地下坡摔去。
手腕被拉住,姜昕惊呼着撞到男人宽阔温热的怀里。
冷冽的雪松香萦绕着她,姜昕整个人都傻愣住了。
“沈先生,对……对不起!”
反应过来,姜昕慌忙想退出他的怀抱,然而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坚实有力,她根本挣不开。
“沈先生?”
姜昕不安地抬起头,就直接望进那双深邃黑沉的眼眸中。
不知为何,她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
……
“沈先生,这也是你的……家?”
姜昕有点局促地站在宽敞明亮的客厅。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晕乎乎的又跟沈砚走了。
不过他们不是回昨晚的那栋大别墅,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处高档小区。
沈砚解开黑色衬衫袖子上的纽扣,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干净利落。
“只不过一处临时住所罢了。”
临、临时住所?
姜昕看着独占一层,电梯入户的大平层,很难把这套自己打工一辈子,都不一定买得上的房子跟临时住所挂上钩。
她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自己坐,桌子上有零食,你先吃点垫肚子,我去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