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传出去,又会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波。
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狗男人,就只顾自己爽了。
看着少女眸中满是敌意怒火,谢玄脸上也泛起冷意,捏着她的下巴,“本相不是告诉过你,在别人的地盘,就要学会乖一点吗?”
姜昕眼里的冷色更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每次遇到谢玄,确实太冲动了,一直克制不住脾气。
这实在是不像她的风格。
姜昕垂下眼帘,再抬眸,眼里已经没了怒火,如不起波澜的湖面,又似戴上他们刚遇到时那副乖顺的面具。
“抱歉,是永安失礼了,左相大人见谅。”
谢玄眸光更冷,如凛冽的冰刃,“你知道就好。”
姜昕扯唇,笑意恬淡,“那能否请左相大人放开永安,我们坐下来谈谈?”
两人视线相触,不像前一晚还缠绵悱恻的男女,像是棋局上,互相厮杀算计的黑白双方。
蹲在门口的剑枫抱着脑袋,生无可恋地对着剑寒无声道:完了完了完了!
都跟主子说了,女孩子是要哄的!哄的!
别动不动就威胁啊!
主子这是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吗?
谢玄面无表情地放开她,拢在袖子的手指却收紧,“你想谈什么?”
姜昕用手指蹭了一下自己泛红的下巴,坐回床上去,看似放松,脊背却紧绷,对他充满了防备。
谢玄周身气息更冰冷了。
他甩袖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像是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了。
姜昕也不在意,“我本无意与大人为敌,但谢大人却与我一再纠缠,我很好奇其中缘由。”
说谢玄是因为皇帝对她的宠爱?
可朝堂上下谁不知道皇帝对谢玄的宠信几乎到了能威胁皇权的程度了?
因为姜家?
但谢玄的权势已然到了巅峰。
他何须与她虚与委蛇?
谢玄拿着杯子的手微顿,语气淡漠,“你无需知道。”
姜昕……姜昕又又又被气笑了。
“谢大人身居高位,怎么玩女人传出去也就是风流二字,但本郡主可玩不起。”
“谢大人别忘了,我还有婚约在身上,且未婚夫是您义结金兰的兄弟。”
谢玄搁下茶盏,发出“咚”的一声。
他幽凉的狭长凤目盯着她,姜昕心头一紧,暗自戒备。
“你想毁了荣国公府。”
谢玄一字一顿地开口,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姜昕瞳孔微缩,神色却无半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