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闻言骄傲道:“别说有羊皮筏子了,就是没有,我绑个木排也能上省城,我们村的人水性都好的很,我拉客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出过事。”
说完又有些愤愤:“要不是我们村位置不好,在最上游,加上底下几个渡口的人还经常抹黑我们,说我们的船不好,坐我们的船危险,导致更没人来我们这里了,不然就凭着这份手艺,怎么着也不会过得这么穷,其实我们的船费最便宜,底下几个渡口才黑呢!”
张平安笑了笑没接话,说实话,如果不是没有选择,他也不会来黑风渡坐船,船好不好先不说,光渡口那里看着就太渗人了。
船夫说完看几人没接话,又继续道:“你们到时候要是回府城,可以再找我们,船费到时候给你们算便宜一点。”
“我们这么多人坐船,又是用骡车行李抵的船费,你们到时候回去怕不好分吧”,张平安好奇道。
船夫约莫也就二十出头,看起来是个健谈的,闻言回道:“骡子和牛就放村里养着啊,现在又不分,等到时候天气好了可以赶车去府城周边帮别人拉货或者载客,赚了钱再按成年男丁数平分,衣裳行李这些也是。”
“那万一有的人偷懒不干活呢,有的人又干的多了,平分岂不是不公平”,徐氏问道。
“嗐,我们村没有懒人,懒人也得给他调教勤快了,都是村长安排我们干活,赚的钱也都是平分,我们村长做事一向公正,没有人不服的,再说了,我们村都这么穷了,哪还能偷懒,懒人活不下去的”,船夫回道。
旁边船上坐的是大柱堂哥和张氏张老头,三人都不是多话的,载他们的船夫估计憋闷的慌,接话道:“不是我夸我自个儿,我们村的人是这十里八乡最勤快的,奈何老祖宗落户生根的地方没选对地方,都是拿命在挣钱,就拿你们这桩买卖来说,路途又远又危险,我们都是提着脑袋的。”
“就是,要不是看你们给的多,村长是不会接的,又远,天气还不好,万一被河泊司的人抓到了,我们得去蹲大牢。”另一个船夫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