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故?你们这半夜三更的歇在芦苇荡里,准没干什么好事,搞不好是什么私盐贩子,或者逃兵役的,当然要绑了你们回衙门审审再说”,络腮胡子冷笑道。
这事儿按律法来说确实没理,也编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解释,所以张平安也没准备跟他们讲道理。
径直走上前行礼后低声道:“大人,我们确实是良民,但是坐不到船,因此才歇在这里,还请通融通融。”
说完后张平安便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递过去。
络腮胡把众人又打量了一圈,重点上下打量了张平安后,接过银子掂了掂,笑道:“就这么点儿就想打发了我们啊,还不够兄弟们塞牙缝的,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的样子,还能没钱?”
张平安闻言拿出钱袋子,把剩余的五两全递过去,还朝下抖了抖钱袋子,意思是真没了,“大人,我们都是普通百姓,确实没什么钱,我虽是读书人,但是目前没什么营生。”
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大师兄潘仕北是府城河泊所的副所官,不知大人可认识?”
对面一愣,狐疑道:“你是潘大人的师弟?”
“不错”,张平安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当初老师赠予他的信物,“我和潘师兄一同拜在韩举人门下。”
对面接过信物眯眼看了看,明显犹豫了,“那你现在可有什么功名,把你的户帖给我看看?”
“在下不才,正是去年八月份过的院试,是一名秀才”,张平安拿出怀里的秀才文书和户帖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