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昂闻言直叫屈,低声道:“我小姑是他继母,真算起辈分来我们还是表兄弟呢!”
张平安瞪大眼睛惊讶道:“没听你说过啊!”
“我们两家关系不好,我小姑是续弦,只有两个女儿,也没生出儿子来,所以他是独子,他爹是鄂州府守备,他仗着家世好打小就总欺负我”,袁子昂抱怨道。
“看不出来咱们外舍还这么多官宦子弟呢”,张平安感叹道。
下午正常上课,张平安不清楚韩教授到底会不会真的去寄信问这个事情,只能说自己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到问心无愧罢了,后面又抽空给省城的陈大夫送了封信,想问问防治的办法,术业有专攻,这些事还得问专业人士,目前还没收到回信。
一晃几日过去,府学感染风寒的人越来越多,连陆骁和杜仲都染上风寒回家休养去了,府学也越来越多的人学着张平安戴面巾,人都有从众心理,一旦有人开始带头以后,后面就简单了,现在连府学的教授和教瑜都开始戴了。
外面随处可见弓着腰捂嘴咳嗽的人,医署也终于有所动作,有衙役挨家挨户上门检查看是否有发热咳嗽的人,一旦发现有发热咳嗽症状立马绑上车运到城西义庄附近的空宅子里隔离,那里是以前隔离麻风病人的,进去基本就是等死。
所以很多人想尽办法隐瞒病症,不愿意配合去隔离,而且府衙人手有限,进展很慢。
后来又听说有隔离的人打伤看守的衙役从城西私自逃回来,一时间人心惶惶。
张老二和徐氏在家天天唉声叹气,小虎相当于是吃白饭的,搞得现在饭也不敢多吃。
“娘,您别想太多了,医署现在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吗”,张平安安慰道。
徐氏叹气道:“你也不用瞒我,外面是什么情况我眼睛又不瞎,难道看不到,就这样天天坐吃山空,你爹也不能回去做事,我这心里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