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终于见到被抬回的赵念,只见他重伤昏迷,面容苍白如金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在这茫茫世间,永远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让人感觉他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此再也不会回来,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他的衣衫破碎得不成样子,血迹斑斑,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犹如一道道狰狞可怖、让人不忍直视,仿佛能将人的心脏瞬间撕裂成无数碎片,让人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只想跟着他一起离去,从此离开这个充满痛苦和绝望的世界,再也不想面对这残酷的一切的伤疤,让人心惊胆战、悲痛欲绝,几乎无法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这巨大的痛苦而昏厥过去,再也无法醒来,永远沉睡在这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之中。
那原本总是充满着英气与无限活力,好似能顶天立地、战无不胜、永不言败,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和依靠,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仿佛他就是这世间唯一的依靠和希望,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的身躯,此刻却无比虚弱地躺在那里,死气沉沉,犹如一朵被暴风雨无情摧残得凋零破败、毫无生机,即将枯萎直至消逝,让人痛心疾首、心如刀割、仿佛生命都要随之消逝,再也没有了任何希望,再也看不到任何未来,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倒下而崩塌,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支撑和希望的花朵。
琼华如同疯了一般,不顾一切,毫无顾忌,甚至忘却了周围的一切,扑到榻前,泪水如汹涌澎湃、决堤而出的洪流般,疯狂地汹涌而出,一滴滴落在赵念毫无血色、冰冷刺骨的脸颊上,她悲痛欲绝地呜咽道:“君何至于此,妾愿以身相替。哪怕让我承受这所有的伤痛,只要你能安好,我都愿意。哪怕让我替你去死,我也绝不犹豫,绝不后悔。念郎,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不能!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我的世界就会彻底崩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是我的全部,是我生命的支撑,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你快醒来啊,求求你了!”
她的双手紧紧握住赵念的手,握得那样用力,那样坚定,仿佛只要握得足够紧,足够久,就能将自己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地、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让他重新焕发生机,恢复如初,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再次给她温暖和依靠,让她不再感到孤单和害怕,让她重新找回生命的意义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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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助,那凄惨的哭声在这原本寂静得让人害怕的房间里长久地回荡着,声声泣血,让人闻之心酸,肝肠寸断,仿佛心都要碎成无数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琼华边哭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念郎,你醒醒啊,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能违背自己的誓言呢?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对我们如此残忍?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无情地对待我们?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琼华,我一直在痴痴地等你回来。你不是说要永远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一丝伤害吗?现在你怎么能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你知道我内心的恐惧和痛苦吗?你要是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在这没有你的世界里独自活下去?没有你,我的世界就如同陷入了永恒的黑暗,没有了一丝光明,没有了一点希望。你快醒醒啊,求求你了,只要你能醒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让我立刻去死,哪怕是让我遭受世间最残酷的折磨,哪怕是让我承受无尽的痛苦和磨难,哪怕是让我从此失去一切,我也毫无怨言。念郎,你听到了吗?你快醒醒啊!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的生命就没有了意义,我的存在也没有了价值!你是我的一切,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声音因为过度的哭泣而变得沙哑破碎得不成样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彻底崩溃,精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再也没有了支撑,再也没有了希望,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痛苦,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无法呼吸,无法挣脱,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让她从此消失在这世间。
然而,赵念依旧毫无知觉,唯有那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永远消失的气息尚存。
琼华的哭声渐渐从撕心裂肺转为低低的抽泣,她的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赵念的脸,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端详着他的每一处轮廓,回忆着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