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大夏何等人也,只是利用体制流程,他便有千百种方法阻碍旁人翻阅卷宗,又如何会冒着杀头的大罪去焚毁朝廷卷宗?
他的未尽之言,朱慈烺自然是无法知道的,不过有很大可能,他便是将其说出也不会引起朱慈烺的半点反应。
没毁?还在北京?若非北京丢了,便连沈廷扬也能调阅?
那为何后世便连相关资料的半点影子都寻不见?
难道是在这几百年间有人将其毁了,然后把这件事冠在了刘大夏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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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有这般能力?谁又有这般动机呢?
莫非...............
一个个问题出现于心间,朱慈烺最终想到了某个毁书比藏书还要多的事件。
早先,他对这个后面的这个朝代并无太大成见,对之后的诸般事情大抵也只是觉得大势如此,换谁来当都是一个结果。
可在由此事联想到对以整理为名,行毁坏之实,对华夏文明大规模的破坏之后,他突然意识到........
若是那些典籍还在,若是没有对华夏文明的发展进行打压。
也许........
也许会有一点不同?
狗曰的!!!!
于心中骂了一句,他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事。
毕竟他已来到了这里,若是局面按着现在这般发展,未来当会有巨大不同。
随即,朱慈烺便在沈廷扬疑惑的目光中将话题生硬地转到了关于船舶与海路之上。
“今日与沈先生一谈,果然胜读十年书啊。”
“殿下聪颖,有些细节便连老臣也是参悟许久才能明白,未曾想,您竟只听了开头便能明白其中关窍啊。”
面对沈廷扬的称赞,朱慈烺倒也没有多少得意,毕竟........对吧.......。
“原来本宫还找了些人来助你一臂之力,看现在的情形倒也没有必要了。”
“殿下此言差矣,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他人有所长,臣自当虚心求教。”
两人谈到这里,张国维早就回过了劲来。
方才太子殿下大抵也只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才说了那番话。
此时他便是有了插嘴的机会,却又怎会再于是否出兵的事上进行纠缠?
说到底,他并不是如徐瑜那等手中无有半点权力的清贵,若是在殿下打定主意时硬顶,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张部堂,这一仗许要打些时日,军需转运还要你和沈先生多铎费心。”
见他不再闹腾,朱慈烺总算是放了心。
他倒是没有如张国维般想到那一层,最多也就是觉得这位老倌识得大体,并没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殿下放心,有太湖和杭州的支援,我等自当保证粮道通畅。”
“嗯。”
轻轻应了一声,朱慈烺倒也没有刻意称赞,随后便往舱外瞟了一眼。
此时距离向、候二人离开已过了好一阵子,据他估计,便是侯承祖那里因要收拾行装而慢上一些,但向仁生这里当已收拾停当。
可当他正想起身,去舱外看看时,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堵在了门口。
“卑职王福平,拜见太子殿下。”
“快起来,快起来。”
连着说了两声,朱慈烺便满面喜悦的看向了来人。
老实讲,王福平虽也在杭州城中,但他们两人却也有好一阵子未曾见过了。
左右现在他所领的差事都是能摆在台面上说的,所以朱慈烺也便毫不避讳地将他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只是平素里极为乖巧的王福平却在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后毫无反应,甚至还将头埋的更深了一些。
“卑职妄作主张,请殿下治罪。”
见此情形,朱慈烺自是有些不解,他这次交给王福平的任务不过是寻几个人而已,便是没有寻见,却也远不至于此。
所以,在略略思量之后,他便有些疑惑地问道:“莫非出了什么岔子?”
“禀殿下,您叫卑职寻的那些西洋传教士,都寻到了,只是在甄别过程中,卑职发现他们似有欺世盗名之嫌,便先行前来禀报。”
欺世盗名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