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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之位非同小可,若再寻上一个........”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袁继咸自得将理由细细讲清,只是有些话也不是他这等臣子能言,所以在关键地方顿了一下他才又接着说道:“太子殿下能在鞑子围攻之中保住应天,定然是有明君之相的。”
袁继咸终还是没能将话彻底说透,但他相信军将们定然也能明白其中含义。
说到底,这并不是一个多难理解的问题。
现在的局面已然明显,鞑子几路并发却能势如破竹,显然已了得了大势的迹象,他们若寻不得一个明君保扶,那么很可能就是拼搏数年最终落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
现在应天城里就有一个许能带领大明稳住局面的人在,哪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他又如何能不搏上一遭?
只是...........
“督师,您的意思我等明白,可这几日的战况您也看见了,并非我等不尽力,实是黄镇帅所设防御太过细密啊。”
无言。
说来说去,问题的症结终还是在战事不顺上。
可弘光防范左良玉之心远甚防范鞑子,他不但将最为信重的黄得功所部安顿在这里,更在当政这近年功夫不断加强此间防御。
如此一来,袁继咸所部迟迟不能突破实际上也便是情理之中的。
莫不如弃了船队?
心念及此,袁继咸便准备朝地图看去,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此议却又被其否了。
无了船队怎么离开应天?
哎~~~~~!
于心中叹了一声,袁继咸终还是觉得芜湖是绕不过的坎,只是诸将所言亦非完全无理,他便打算再就具体战法议上一议。
可他这里还未开口,却见一亲兵在帐外探头探脑。
放在平素,他大抵也会将其忽略,但这些日子的不顺已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再加上诸将的“逼迫”,袁继咸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无明业火。
“何事鬼鬼祟祟?!”
话音落下,帐中诸将亦是扭头看去,那亲兵见众人注意力全都投到了自己身上,便也没了旁的余地,只能老老实实在帐外拜道:“督师,敌酋遣人送了一封信来。”
“嗯?信?”
闻言,袁继咸不由一愣。
他已在芜湖防线死磕这么长时间,却与敌酋没什么信件来往。
此时来信...............
微微点头之后,那亲兵便将封着火漆的书信送了进来,其后他将信拆开,看了半晌才将信递到了帐中军将手中。
这信倒也没什么特别,说来说去也就是劝降的那一堆车轱辘话,可袁继咸在看过之后却总觉得其中似是有些不对,加之诸将都在跟前,隐隐藏藏反倒添了嫌隙,所以也就将其交给众人一同阅览了。
“督师,这信味道不对啊。”
片刻之后,诸将围到一起将信览了一遍。
果如袁继咸所想一般,他们亦从其中察觉到了些不对味的地方,只是他们也只觉察出了其中不对,却也说不清这不对到底源自何处。
思量一番,袁继咸又将信拿回了手中,可仍他逐字逐句斟酌,也未寻见半点头绪。
“督师,我看敌酋的意思好像是让我们放缓攻势。”
“哦?”
闻得此言,袁继咸又将目光落下,似乎也从里面看出了些端倪。
“稍缓亦不会强逼”
这句话已经算是非常明显了,但..........
不对,没有道理。
心念将生,他便立刻将其否了。
在袁继咸看来,现在的局面非常明显,若无法突破芜湖防线,他们马上便要落在前后夹击之中。
这般情势之下,他们又怎会放缓攻势?鞑子又何必白费口舌?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