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过二桃杀三士,何曾听过三桃杀三士?
可若不是二桃,又怎能达到分化瓦解的目的?
心念及此,饶是三人都闯过诸多风浪却也觉得自己已看不破太子殿下的筹算。
可依着现在的情形,他们也不可能直接插话,如此一来,各人虽满心疑惑却也只能耐心听了下去。
“只是这三地各有利弊,到底该如何抉择却还得征求你们三人的意见。”
二桃是在这里吗?
随着朱慈烺话音落下,三人似是明白了太子殿下的谋算到底落在哪里,只是先前他们从未想到过这几处的不同,所以便异口同声的抱拳问道。
“请殿下明示。”
“贵州需得面对张献忠,江西需得面对鞑子,不过留在湖南虽不用作战,可也得剿匪屯田、防备江北,细论起来却也是差不多的。”
闻得此言,三人非但未能解了疑惑,便连看向太子殿下的目光中也不由带上了些.....审视?
难道殿下就真指望用这个分化瓦解?
这三地自然不可能如殿下所说“差不多”,可他们若真害怕打仗,那在闯王身死之时寻个地方一藏不就完了,又何必巴颠颠地跑来投明?
“殿下,恕末将直言,这三处在我等厮杀汉眼中的确如您所言,只是不知在粮草供给上可有什么差别?”
要说这郝摇旗能在动乱之中以一偏将之身拢了这么一支大军,其能力魄力自然都能称得上上。
就当各人都在不断思量太子殿下之谋到底落在何处时,他却主动出言破了这僵局。
“不是说了吗?没差别,都是充足供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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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只是”传出,三人心中疑惑顿消,立时便聚精会神听了起来,可当他们听到太子殿后面的话时心中却直如塞进了只猫一般。
“只是川滇道路崎岖难行,偶有耽搁却也是难免的,不过若从广西走水路的话,大抵也不至耽搁什么。”
从饮宴结束之时算起,他们便已料定太子殿下会如湖南那些官员一般用粮草加剧各部之间的矛盾。
可话已说到这般份上,哪怕殿下已然说过三地的不同,但这点不同却绝对不至于让三部撕破脸皮。
这般情形之下,三人却也不由于心中想着:要么便是自家还未看穿太子殿下的谋算,要么便是殿下压根就没打算搞分化瓦解那一套。
只是......
可能吗?
若是自己三人驽钝之下看不穿谋算,殿下又怎能达到二桃杀三士的目的。
若殿下真没那等想法......
不可能!
定是太子殿下心计过深,自己这几个厮杀汉看不出来罢了。
念头既生,各人心中便又添了几分谨慎,可他们的确未曾察觉到这番安排里面到底含着何等谋算,便是添了谨慎又能如何?
初时三人心中虽已做好亲身入局的准备,但在面上却未曾露出半点,可当事情的发展远出他们所料之后,心中的疑虑、担忧等种种情绪便不由自主地在面上显了出来。
“三位将军还有顾虑?”
面对明显心怀顾虑的三人,身为上位者的朱慈烺便主动问了起来,可当他这一问发出,那三个在疆场杀了半生的战将却只是挂着一张苦脸,竟无人主动应答。
“三位将军,本宫虽为单独一见而用了些手段,但自你等入帐之时每言每语皆无有半点瞒藏,”说着,朱慈烺起身走了几步,待到抵近三人身前之时便又接着说道:“所以本宫也希望三位将军能以诚待我。”
面对这等说辞,哪怕三人皆有些不敢置信,可面对实打实的情况,他们却又找不到半点分化瓦解的痕迹。
如此一来,几人虽有心说些什么,但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殿下,末将.......”
“有话便说,都是战场上的厮杀汉,如何扭扭捏捏似个老太太一般?”
眼见这三个货色如此模样,朱慈烺心中顿时生了股无名业火,可当他这近乎羞辱的话一出,脾气暴躁一些的李过便有些忍不住了。
“敢问殿下,难道您就不打算对我等分化一番再加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