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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阮大铖是他用来削弱地方势力的利刃,哪怕这把利刃已然露出了些不听使唤的苗头,可在当下的局面里,他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朱慈烺很清楚,阮大铖这货已然存了自保之心,不但在接到旨意之后使了不少小手段,妄图与苏松的地方势力达成某种默契,更还打着了解情况的幌子将南下的形成一拖再拖,直至年关翻过。
可他就没有想过,凭其这二年的诸般施为,这默契是那么好达成的?
地方势力会不会将这些“小手段”当做麻痹他们的大手段,进而出现更激烈的反应?
是的,当朱慈烺看到阮大铖的那些小动作时便料到了苏松地方势力的表现会因此而变得激烈,他甚至也已想到那些激烈的反应会逼得阮大铖不得不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做出反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苏松地方势力的反应居然会激烈到这般地步,如此才会使手中利刃还没有用上几下便直接折了。
不过出现此等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对朱慈烺而言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毕竟...........
是他们先跳出规矩办事的啊。
规矩这东西既是对所有人的约束,也是对所有人的保护。
此番既然有人敢明打明地破坏这长久形成的规矩,那他作为大明规矩的维护者,用上些规矩之外的手段怕是也没人能说出什么了吧。
“王福平到了吗?”
“回禀陛下,王指挥已到了一阵,奴婢见您在想事便没通报。”
“叫他进来。”
话音落下,周全便一路小跑往殿外而去,可当他将出暖阁之时却听后面又轻飘飘传来了一句:“以后不可自作主张。”
“奴婢不敢,陛下恕罪。”
“去吧。”
长久被圈在宫中,朱慈烺最担心的便是被人绝了内外交通。
当然,于此时看来他自然不用担心这些,可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长此以往谁又能说得清呢?
片刻之后,王福平出现在了暖阁门口,一番见礼之后,他先将这些日子锦衣卫所获消息尽数报了一番才抬头看了朱慈烺一眼。
锦衣卫并没能得到太多有关阮大铖一案的信息,甚至都没有几个人能够接触到案件的第一手资料。
于寻常想来这大抵也是挺不可思议的,毕竟当年的锦衣卫拥有稽查之权,但凡出现他们感兴趣的案子自可掏出腰牌,哪怕在有些时候不方便直接接管案件,但在一旁时刻关注却还是能够做到的。
可自他第一次接到差事算起,陛下的绝大多数命令都只是打探消息,从来未曾让他们在明面上行使稽查之权。
如此情形之下,素来圆滑谨慎的王福平哪怕知道这案子极其重要,可没有陛下的命令他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吴志葵那里还是得紧盯着些,莫让他在这等节里再生出什么事端。”
“是。”
吴志葵自得了那一叠苏松大族写给鞑子的欠条之后便一直专注于讨债行动。
对此,朱慈烺虽早已晓得,但却也一直假作不知,准备看看他能将那些人逼到什么地步。
老实讲,这种静待其变大抵是存着某种心思的,但现在苏松地方势力既然已经干出了这等大事,朱慈烺已经有了光明正大对他们下手的理由,那么吴志葵这边自然也没必要继续放纵下去。
“锦衣卫加把劲,这段时间把心思多往苏松放放,趁着这一次能多收拾几个鱼肉乡里的劣绅便多收拾几个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