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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约尔并不是雇佣兵,至少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他曾随奥兰治亲王攻下过布雷达城,亦曾数次到达过安特卫普。
若非阿姆斯特丹那些只认金币的家伙背叛了联省共和国,他一定能够在亲王的带领下打垮哈布斯堡的那帮纯血杂碎。
可亲王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自己人的背叛,他也在安特卫普城下受了重伤。
在这之后他虽然为了生活而不得不为东印度公司效力,但普约尔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在为联省共和国而战。
所以,在接到卡隆的命令之后,他并没有推辞,而是用最快的速度集结好手下士兵,然后就把他们带到了城外高地,准备给明国土着迎头痛击。
不过普约尔参加了这么多次战斗,自然知道轻敌乃是败亡的快车道。
特别是在看到明国土着拥有双层盖伦船之后,他立刻就意识这支军队并不是清国那样的野蛮人。
可人的想法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发生改变。
当他远远看见明国的登岸部队全都是火枪手,竟然连一个肉搏兵种都没有带来的时候,心中的念头便又无法压制了。
人所共知,火枪手在以密集阵型面对远处敌人的时候真可谓神挡杀神。
可一旦被敌人突至身前,只有一根烧火棍的火枪手就会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要知道,哪怕在欧洲大陆这种用火药武器决定战争胜负的地方,一支部队里面也只有六七成是火枪手。
现在这些只知道玩弄冷兵器的明国人竟然敢仗着人数优势便只派了火枪手登岸,普约尔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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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
随着一声大喝,两百名持着各式兵器的肉搏士兵立时便在普约尔的带领下从黑暗中杀向了明军阵型的后方。
三十步。
意识到被抄了后路的明军顿时一片慌乱,哪怕一众军将在不断呼喝,可这阵势却怎么也调转不过来。
很明显,他的计策奏效了。
在前方火枪的吸引和地形的掩护之下,明军根本没有想到敌人会从后方杀出来,而且杀出来的还是这么多肉搏兵。
见此情形,普约尔并没有太过激动,一面用自己的步伐勉强维持着阵型不要太散,一面便仔细寻找最可能成为突破点的位置。
二十步。
随着普约尔与麾下近战士兵的逼近,明国将领似乎已经放弃了调整军阵的打算,明国的士兵也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这是彻底放弃了吗?
可他们为什么不逃,反而都在自己的腰间不断摸索?
这是明国人特有的投降方法吗?
似乎没有听说过啊。
不管了,先击溃他们再说别的。
想到这里,普约尔立刻便将心中杂念全部驱散。
待与明军仅有十步距离之时,他大喊一声就将手中武器摆到了最容易劈砍的位置。
“准备!”
随着声音传开,整条战线上的荷兰士兵都将手中闪着寒光的兵刃抬了起来。
可当普约尔脑中不由浮现出明国士兵被杀得人仰马翻的场景之时,却有一道寒光自他视线中掠过。
随后他便看到一个个明军士兵自腰间抽出短刃,紧接着便将其压在了火枪枪管上。
这是什么?
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普约尔心中的疑惑并没能拖慢明军士兵的速度,就当两方人马之间仅余四五步距离的时候,他心中的待宰羔羊竟就变出了一杆杆长枪。
随即,一个不那么规整的枪阵便出现了在了他的面前。
“杀!!!”
“aanval!!!”
两种语言虽然完全不同,但表达的意思却没有本质区别。
只是荷兰人的近战士兵仅装备了简单的护心皮甲,而明军士兵却被棉甲裹住全身。
仅仅一个照面下来,突袭明军军阵的荷兰士兵便被撂倒了十多名。
待到此时,普约尔终于明白了明军火枪手为何没有近战士兵在侧。
只是..........
“包住他们!莫让红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