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派骑兵吧。”
“砰!”
“砰!”
“砰!”
就当罗洛浑将自己的建议提出之时,又有一阵颇为密集的火铳声传了过来。
而在听出两番铳声间隔极短之后,不论豪格还是罗洛浑却都面色一变,随即便似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往对方脸上看了一眼。
“当面之敌绝不是流寇!”
他们能够理解流寇装备了火铳。
毕竟大西已和明军纠缠年余,有些缴获也再情理之中。
他们能够理解火铳声颇为整齐。
毕竟火铳极易上手,只要略加训练便能拉到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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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不能理解两轮激发的间隔如此之短,这不但需要兵卒对火铳拥有极高的熟悉程度,更还得拥有足够的实战经验。
毫不客气的说,若是流寇真有这等精锐火铳手,绝不可能藏到此时才将其派出。
可..........
随着念头的转动,一条条极为矛盾的信息再次让豪格的思绪滞了下来。
只是此时的罗洛浑也如他一般有些搞不清状况,待过了七八个呼吸无人提醒的豪格才在一番接着一番的火铳声中惊醒了过来。
“李国翰!本王命你率本部骑兵进逼敌军右翼!”
“王爷........”
“快去!”
“喳!”
在豪格的大声嘶吼之中,李国翰终还是策马往军阵边缘而去。
他自也晓得,面对这些来路诡异的火铳手,自侧翼突袭乃是最佳的法子。
可他这一部本就是以步卒为主,所配骑兵不但数量不多,便连骑术也都有些不堪。
此等情形之下,豪格还要将他这路人马派出,除了用来引出敌军侧翼的布置之外哪里还有旁的可能?
炮灰!炮灰!果然没了降军,汉八旗就成了炮灰!
思绪转动之间,李国翰心中愈来愈觉得恼恨。
他们李家自努尔哈赤时便在给女真人效力,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却还是逃不过个沦为炮灰的结果。
“崽子们!随本将破了当面之敌!”
心中的不甘与恼恨虽然越来越浓,但他却是连半点都不敢耽搁,仅只过了七八个呼吸的功夫,这个汉军旗的昂邦额真便已领着麾下直往“大西军”的侧翼而去。
对于包括豪格在内的清军诸将而言,这些莫名出现的火铳兵虽然出人意料,但他们与明军打了这么多年自也有妥当的处置办法。
可当清军正按着过往经验应对此等突变之时,其阵当间却有一年轻小将真在一脸愕然地看着身侧老卒。
“大........当不至于吧。”
方才第二轮火铳声响起时,一身寻常士卒打扮的吴三桂便悄悄往自己这小表弟身边靠了一靠。
那夜突袭明皇大营时他便已见识过数百明军火铳手如何让倍于己方的精锐八旗士卒折戟沉沙,此时这连绵不绝的火铳声接连响起,他自也有了保全性命的法子。
只是与那一夜相比,此时的吴三桂却有了更多选择。
“你我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弟,我便是十恶不赦也不会害你!”
“大帅,我不是那个意思。”
面对吴三桂压着嗓子的呵斥,祖泽清立刻便解释了起来,只是这会的吴三桂还哪里的心思与其纠缠,不等其话音落下便俯到了他的耳边。
片刻之后,吴三桂就将自己的盘算尽数道出,而此时的祖泽清则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个大了自己许多的表哥。
他能理解在全军溃败之时率先撤退,但不认为在这等时节有空做那么多事。
只是他对自己的这个表兄也是颇为服气,略一思量便应了下来。
说服了自己的这个小表弟,吴三桂心中自是松了一些,可当他看见那队正在不断前冲的骑兵时,他的心中却也不由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