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就在话音传出的同时,朱慈烺却已起身往帐外走去,而在看到他这般动向之后,在场三将却同时挡在了帐门之前。
“陛下,鞑子军中擅射者极多,若是........”
“无妨,朕这般打扮,谁能辨得出来。”
面对直往帐外而去的朱慈烺,三将自然不敢硬拦,待见陛下身影已越过了人墙,他们却也只能紧紧跟上。
三四十里的距离,对于大军而言自得行上一日,但朱慈烺毕竟有战马代步,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那些小寨便已出现在了一行人视野之中。
此时阳平关前那片还算开阔的平地已被十多座小寨挤得满满当当,而在这小寨之后,却还能隐隐看见不少人影在阳平关上忙碌。
“听过临阵磨枪的,还没听过临阵修关的。”
耳中传入胡一青的吐槽之声,朱慈烺面上却也不由露出了些苦笑。
在过了七盘关之后,谁都觉得罗洛浑会沿途阻击,可谁曾想,对方也只是设些路障落石之类的麻烦,却是再连半个清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先前朱慈烺便觉得这等情形似有些诡异,待到了此时才晓得罗洛浑憋了好一阵的大招原来是落到了这里。
“回去吧。”
说了这么一句,朱慈烺便直接往拨转了马头,在场三将也不知是因鞑子的耍赖手段而颇感无奈,还是因自家陛下面色不虞而默不作声,待回返将才扎好的大营却也没有再说半句。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谁都晓得想要在汉中失守之前破关当是难如登天,可当向、胡二人在思量如何劝解、刘文秀在思量破关之法时,朱慈烺的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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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朕有一任务需得你来完成。”
话音入耳,刘文秀心中突然嘡地一声,待见朱慈烺颇为郑重地表情,他却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也跟着郑重了起来。
在他看来,既然当年刘备所走的那条谷道已被鞑子做了布置,那在不能突袭定军山的情况之下也只剩了硬磨阳平关防御这一条路可走。
作为一个带兵多年的将领,他自然晓得光是磨掉阳平关前的那些小寨便得付出不小的伤亡,而他身为新投之将,再有谁能比他更适合充当炮灰?
“陛下直说便是,哪怕赴汤蹈火,文秀亦再所不辞。”
“嗯,倒也没那么严重,朕欲命你领本部人马于此地驻守,待.........两日之后再至前面河湾处扎营。”
疑兵?
话音入耳,刘文秀于第一时间便意识到这番任务的性质,但他们这些人想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是没能相出旁的法子,他自也对这疑兵的猜测产生了一些怀疑。
“末将领命。”
不解归不解,怀疑归怀疑。
既然朱慈烺军令已下,他便也只有领命一途,只是当他话音才落却又听朱慈烺补充了一句:“记得把你带来的那些旗帜全都亮出来,务要让鞑子觉得我军主力仍在此处。”
“是!”
到了这时,他心里的怀疑自然彻底消散,哪怕他还是没能明白朱慈烺的意图到底落在何处,但口中的应答却明显要比先前坚定了不少。
归到根里,刘文秀毕竟只是新投之将,哪怕他因着朱慈烺的不计前嫌而甘愿以死相报,但当察觉到对方的犹豫和束手无策之时却也难免会心存疑虑。
论到这一点,似向仁生这等随着朱慈烺南征北战的却要好上不少,待军令下达之时却是连半点犹豫都未曾生出。
“向仁生。”
“在!”
“朕命你部就地修整,待入夜之后便与朕原路返回。”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