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真!山上火势已大,怕是........”
“啪!”
眼见山上火光冲天,都类身边的军将便出言提醒了一句,可谁曾想,他这话都还没完全说完,一阵击打皮肉之声便传入了耳中,随即他就觉面上如火烧一般。
“混账!这山如何能失?!”
都类到底不是个生瓜蛋子,对于当下的局面当然有自己的判断。
于寻常人想来,时间站在了他们这边,哪怕定军山丢了,清军也可缩在定军山内等待豪格夺回汉中,就算此关因粮道被断二再不能守,他们也可在这汉中平原与明军好好较量一番。
届时凭着自家人马的战力和豪格早已布下的后手,的确有极大可能会在汉中大胜明军一场。
可对于他都类而言,这定军山失不得,这阳平关更失不得。
说到底,明军的战力当也不差,在汉中平原与其交战必会对自家人马造成不小损失。
若真能将明军挡在阳平关外,那豪格的后手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与之相比正面交战却也就成了万不得已才会做出的选择。
如此想来,就算这一仗最后真的胜了,他一个丢了山口关隘的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将功补过而已,又怎可能得到半点功劳?
这便是缺乏家族助力的坏处了。
万事都得凭着自己的功劳,旦有半点差池便可能会落个前功尽弃。
这却也不是他多想,当初他在随济尔哈朗围攻锦州的时候便曾因所部退缩和接受蒙古馈赠而受到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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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又因部下揭发他在山东时纵容盗马而被定罪并论处死刑。
当然,皇帝宽大处理,仅是削职夺产而已,但挨了这么两遭,他又怎不晓得自己与正儿八经的贵人有着多大的差距?
“看山上火势当还未散到全营,想来山上当还在抵抗之中,若我等因此畏战,王爷那一关便不可能过得去。”
便如早前面对罗洛浑之时,他虽在事发之处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在片刻之后却也做出了弥补。
不过话说回来,先前那军将所言也非是想不战而逃,仅只是想让都类警惕一些。
毕竟军法就摆在那里,若是不战而逃恐怕也当没了活路。
“上山之后我领一千入营协助,剩下的一千你们二人分领,若能绕到南面便断了明军后路。”
“喳!”
话音落下,都类便率先策马而出,又过了一半柱香的功夫,他与所领人马便已行到了半山腰之上。
这一路他们遇到了不少山上溃卒,待斩杀几个只管逃命的之后这才止住了兵卒们的溃逃之势。
到了这会,都类不但已离了战马,便是向前的速度也不似先前那般。
归到根里,他虽也问了溃卒山上的情形,但敌军来的太过突然,这些人便连阵势都未曾起来便被打的四散而逃。
这等情形之下,他对山上的情况也是所知不多,越发靠近自家营寨却只能越发小心谨慎。
“止步!”
就当都类领着麾下人马小心翼翼地往山上而去之时,却有一兵卒慌慌张张地往山下而来。
眼见这孤身一人的兵卒,都类自是有些奇怪,可当对方按着军令止步之时,他却鬼使神差地将其唤了过来。
“你如何孤身一人?”
“回主子的话,奴才那个牛录驻在大营南面,被敌军击溃之后奴才一不小心便跑错了方向,如此才孤身一人。”
“跑错方向?可曾探到探到敌兵情形?”
“不.....不曾。”
话音入耳,都类立时便觉出了不对,既是驻在南边,那么跑错了方向便该遇到敌军才是,再加上此人这般吞吞吐吐,他自然有所警觉。
“大胆!竟敢欺瞒本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实在是怕报错了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