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大喝,体能已有不小损耗的孙守法却如出笼猛虎一般直往清军阵势冲去。
可当他手中战刃正要触到敌兵甲胄之时,多年沙场带来的本能却让他心中一阵警号,随即他将身子猛地一侧,紧接着便见一柄战斧从腰间划了过去。
“我乃大清巴图鲁准塔,敌将可报姓名而死。”
报你M!
待听此言,孙守法心中立时生出一阵怒气。
他虽是沙场猛将,但却绝不是那等只凭武力却不动脑子的。
莫看这清军来将似是摆出一副光明坦荡的样子,但其内里的龌龊心思却是藏得极深。
归到根里,孙守法已在清军重围之中战了好一阵子,其间不但斩杀了不少敌兵,更还硬生生凭着一己之力将麾下人马带到了这等地界。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经了这等激烈战斗,换谁都已耗了大半体力,可这敌将却于此时摆出这等模样,除了彰显其并非趁人之危以外却还哪有其他原因。
心念及此,孙守法手中战刃便带着怒气直端端劈了过去,随即准塔亦举斧迎来,紧接着两人便战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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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战斗迅速升级,只见孙守法身形如风,在战场上疾驰穿梭,每一次挥刃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而准塔则稳如泰山,他凭借着巨斧的重量和力量,每一次挥斧都能让孙守法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战刃与巨斧的碰撞声不断响起,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便连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激烈的战斗所吸引。
随着时间的推移,孙守法的攻势愈发猛烈,他凭借着过人的速度和敏捷,不断寻找着准塔的破绽。准塔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无论孙守法如何攻击,他都能稳稳地接住,并寻找机会反击。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孙守法突然发现了准塔的一个微小破绽。他心中一喜,立即挥动战刃,以雷霆之势向准塔攻去。
准塔见状,微微一愣,但于电光火石之间却也反应了过来,随即他迅速调整姿势,准备迎接孙守法的致命一击。
“嘡!”
金鸣之声猛然传出,直震得周遭士卒一阵愣神,可于这等当口,准塔却觉手上传来的力量远低于原本预料。
没力了?
心念及此,一阵疑惑便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先前他已看了好一阵子,对于孙守法却也有些了解,依他看来,此将堪称全能,不但在战斗之际破多花招,其力道与速度却也远超常人。
可这一番...........
难道是体力消耗太多,让这一下失了力道?
念头生出不过须臾,可就在准塔极为疑惑之际自手上传来的力道却突然重了许多,随即他便似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紧接着双腿突然发力整个人便向后退了过去。
“呀!!!!”
随着一阵大喝传入耳中,正与战斧拼在一起的战刃却由劈转刺直朝准塔脖颈而来。
只是他能得巴图鲁勇号亦非浪得虚名,于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手上手上猛一发力,紧接着战斧亦斜斜劈向了孙守法肩膀。
“噌~~~~!”
“嘭!”
孙守法手中战刃在战斧的干扰下蹭着准塔脖颈处的甲片便冒了出去,于此同时那战斧也与他肩甲狠狠撞到了一起。
“唔!”
一声闷哼,已近脱力的孙守法再不能控制手中战刃,待准塔再一用力,那战斧便沿着肩甲破口没入了几分。
终还是老了啊。
感受着肩上那不断扩大的痛楚,孙守法已然晓得再无挣扎之力。
所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自闯军占了陕西之后他便早有了马革裹尸的觉悟,只是他这一番乃要将城中情况报予援兵,这般死了却难免心有不甘。
若再年轻几岁........
不成!
便是死也要把这敌将拉上!
心念及此,孙守法便忍着剧痛想要将手中战刃再次握紧,可不等他手上发力,却见一黑影自半空中流转而来,紧接着他便被一阵金鸣之声震得头脑发懵。
“嘭!”
随着声音传出,孙守法只觉从战斧上传来的力道猛然一轻,其后不等他有所反应,本还在不断前压的准塔竟就连着几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