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等局面,琉球使团便起了向大明皇帝称述事实的心思,可谁曾想............
唉~~~~~~,当是国祚难保了。
于心里重重叹了一声,金应元便又心不在焉地看向了正在翩翩起舞的歌姬,而当他视线扫过之时,却见钱阁老已然行到了那大清使臣身边。
面对这等极为异常的局面,不但金应元直接将视线划了过去,便连阁中所有人都似恍若未见一般。
说到底,大明是从跟自里就烂了的,若不是新皇英明神武,说不得他们这些人都已到了北京。
此时既然局面既已出现了重大波折,那这大明的气数当也在数年之间,只是不知道这位明皇的心腹重臣是在设法还转一二,还是在提前为自己谋好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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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场中歌舞却已换了两番,而于此时却有一内监急匆匆步入了殿中,紧接着便绕到了钱阁老身侧。
“阁........”
“没看到老夫正在说话?!”
那内监这才吐了一个字,钱谦益便皱着眉头斥责了起来,随即那内监便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而那王正志却阴阳怪气地说了起来。
“身为一国首辅如何这般沉不住气?”说着,那王正志便慢悠悠地将面前酒杯端了起来,似未发现钱谦益已面色铁青一般。
老实讲,当初他对南下议和的差事是极为抗拒的。
说一千,道一万,那阵子南面的小皇帝在战场上接连取胜,想要在这等情形之下搞什么划江而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当年崇祯募饷之时他只捐了五十两,其后更是先降流寇,后降鞑子,若是被小皇帝知道了这些,哪怕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在前面垫着,他的小命怕是也不见得能保。
可话说回来,他终只是个降臣而已,主子既然都已发了话,他除了领命而来又有什么办法?
后面的事自然不难想见,他到了应天便备受冷落,但凡跟人提起北京的意图都会遭到各种形势的嘲笑与戏弄,直至前几日他接到了有关汉中的情报。
“对个小内监撒气却也算不得本事。”
待抿了口杯中酒后,王正志便又笑着嘲弄了一句,随后他朝那小内监微微抬了抬下巴,紧接着便略带挑衅地看了钱谦益。
面对如此嚣张的王正志,钱谦益终还是将心中怒气压了下来。
这几日应天城在明面上虽未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但用暗流涌动来形容却不足以描述其中诡异。
有盘算着和鞑子勾兑的,有准备与鞑子议和的,甚至有些人已与诸个王爷搅合到了一起,直打算天崩以后便要效仿景帝之事。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自也做了诸般应对。
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若不在事情不可控之前对这危局来上个釜底抽薪,似他们这些陛下心腹大抵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由此,他这两日一面设法验证谣言的准确性,一面却在设法与清廷勾兑一番。
可此一时,彼一时。
王正志显然也已验证了消息的真假,面对他这堂堂的大明首辅不但没有半点尊重,内里还带了些颐指气使,直让钱谦益窝火到了极致。
“说吧,何事。”
不过三两个呼吸的功夫,大明首辅终还是恢复了些往日的气度,待他话音落下之后,那小内监便颤颤巍巍地答了起来。
“魏....魏国公府大小姐去了城北大营。”
大小姐?
城北大营?
此时的钱谦益已被那王正志气得脑中嗡嗡作响,待着一句入耳竟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与此同时那小人得志的货色却又发出了一声嗤笑,也不知是在嘲讽钱谦益的表现还是在笑话别的。
“什么大小姐,二小姐!这等事情也要来烦老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