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趁这次商议的机会从勋贵中骗几个有分量的来杀?”
赵之龙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但这帮家伙传承二百年的家伙一个比一个狡诈,他还是有些不确定会不会有人上钩。
“实在不行就多找些乱民充数,大不了给鞑子上报时多费些笔墨。”
想到这里,赵之龙起身整了整衣衫便推开门往书房而去。
伯爵府虽大,但主脉所占的院子都连在一起,所以没多大功夫赵之龙便到了书房。
老仆推开房门,屋里人见赵之龙到来便都围了过来。
“爵爷,你到底是什么章程?”
“老弟,可有鞑子消息?”
“世伯,我们都等您拿主意呢。”
“诸位~~~,诸位~~~,咱们慢慢说。”赵之龙一边面带微笑地说着,一边走向主位。
坐定之后,他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便直奔主题:“消息你们都知道了,城里的情况大家多少都有些耳闻,我也不再多说。”
说到这里,赵之龙看了看房里众人,待将他们的表情都记在心中后才接着说道:“可我赵家世受皇恩又怎能.........。”
“爵爷!我知你对大明一片忠心,可那昏君弃城而逃致使民心已乱,这城..........又如何能守得住?”
站在角落中的朱慈烺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颇具仙风道骨的老者正侃侃而谈。
“这是钱谦益吗?”
“怎可直呼虞山先生姓名。”
朱慈烺朝身前的徐瑜悄悄问了句,可话刚出口便被其低声斥责。
钱谦益乃是江南文坛领袖,虽热衷于功名,但总体来说也是瑕不掩瑜,颇得士林爱戴。
便如这徐老爷子,那怕钱谦益正在劝人降清,可却仍觉得朱慈烺直呼其姓名颇为不妥。
朱慈烺只笑了笑也不出言解释便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屋中对话上。
“倘若城破,应天岂不重蹈扬州覆辙?届时生灵涂炭,爵爷又怎能心安?!”
“虞山先生,道理我都明白,可我赵之龙做了一辈子忠臣,又怎能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