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图。”
多铎轻唤一声,紧接着便有兵卒小跑而出,不消片刻功夫还吊着一只膀子的乌斯图便跪在了帐中。
“说说吧。”
“禀王爷,降军所言不差,应天守军无论兵械亦或训练都不值一提,唯一可虑者便是那明国太子。”
乌斯图当了多年斥候,于汇报军情方面可谓行家里手,将大体情况三两句说清之后他便针对战斗中的关键节点作了一番仔细描述。
“哦?他竟敢亲临战阵?”
“是。”
“你虽非有意,但也不能轻饶,夺你二等功牌一面,可服?”
“谢王爷开恩!”
多铎问了两句便将话题转到别处,似是根本没将应天守军的异常放在眼里,可在安排后续战法时他的表现却要慎重许多。
“从即日起,各部外出征集粮草民壮,待器械打造齐备便正式攻城。”
“嗻!”
多铎一声令下,帐中气氛突然高涨起来,见此情形他又不得不再加上一句:“我大清是要取天下的,尔等行事不可太过,可明白?”
“嗻!”
军将们情绪高涨的原因除了在征集粮草民壮时可以借机掳掠之外自然别无其他。
按说多铎这明显带有约束之意的话说出之后他们便应有些失落,但此时的鞑子兵将早已从降军处学得各种手段,却也不是当年那班只会杀人抢劫的强盗了。
随着各项事宜的安排,军将们逐个离帐而去,待到最后只余多铎一人时他的表情才沉了下来。
应天虽然难攻,但也不放在他的眼里。
早年间,他们不知与明军在关外打过多少堡垒攻防战,论及攻城经验........
无论起土城、筑高台这样的围困之法,亦或器械抵近、炮火轰城这样的强攻之法,多铎麾下却都极为擅长。
漫说数数百年前的那些前辈,便是与此时的明军相比清军却也要强上许多。
所以在多铎眼中,如果一切齐备,那这应天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话说回来,万事只要加上如果、要是、假如这类词汇,那么便会有诸多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