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袁继咸的解释,左梦庚先是一愣,似是不太明白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九江和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可转瞬间他却如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袁继咸一阵吵嚷。
“你为何不早说?!为何?!”
现下李自成已被清军阿济格所部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张献忠则被豪格堵在川中,九江若丢便只可能是被清军攻破。
如此一来,本就有意降清的左军各将自然愈发坚定,甚至敢于联合起来与他这少将军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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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这样,左梦庚也不至于此,可九江是袁继咸的驻节之地,他这个盟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这让他怎不恼怒。
“少将军勿恼,我家督师也是刚才知道,绝非有意隐瞒。”
“是啊,我家信使也是刚到,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袁继咸手下将官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起来,左梦庚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再纠结这些已没了意义,于他而言当务之急应是抓紧时间与各将争夺散在城外的兵马。
此时想要降清的将官虽已联合在了一起,但他们的驻地散在安庆城周遭,只要下手够快,说不得还能从他们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世伯稍等,我去去就来。”
左梦庚丢下一句话便带人离开,袁继咸却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似是没有注意到手下军将的蠢蠢欲动。
他怎不知军将所欲何事?
于公而言,左军自打出勤王旗号时便已等同叛贼,哪怕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太子来信”,但终归无法改变左军已脱离朝廷掌控的事实。
他若在此时派人去收拢乱军却是谁都挑不出理来的。
可于私而言,他与左良玉相交多年,此时亡人尸骨未寒,他便要趁机夺其子的安身立命之本,总是有些不太地道。
沉默许久之后,袁继咸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等........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