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万事哪有绝对?
敢于此时掺和到这等事中,这十余人中如何会没有敢顶牛的。
“祭酒,殿下但有所令,学生就算刀山火海也敢走上一遭,可这老汉在应天府外求告数日,我等读圣贤书的又岂能置之不理?”
话说到这里,便是徐瑜也不知该如何劝回这些学子。
他本就认为这是应天府徇私枉法惹出来的事端,若非现在情况特殊他才懒得来此为那班囊虫解围。
“不若这样,你等先与那苦主入衙,今日我就让应天府给个交代。”
“祭酒有言,学生自当应承。”
此时府衙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这些学子也怕真的激起民变,平白给自家的清白添上污点。
正好徐瑜给了个台阶,他们也就顺着走了下来。
当然,这里面也有好大一部分是因徐瑜平素为人早就在学子之间流传,否则若再换上一人来此,这些学子们大抵是不会跟着入府衙的。
片刻之后,徐瑜带着一干学子和那苦主出现在府衙之中,眼见事情似是被其平息,应天府治中刚一照面便跪在了地上。
“下官多谢徐老大人相救,今后但有差遣定当竭尽全力。”
“哼!你以为老夫是为你的竭尽全力?”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
那治中满脸陪着小心,徐瑜也就没了再行训斥的心思,更何况追究责任也并非他的职责,先将此事结了才是正理。
“我已将人都带了进来,接下来案子该如何处置?”
话到这里,那治中面露难色,待见到徐瑜有些不耐他才出言解释。
“老大人,此案发于去年九月,本是由府尊亲自处理的,若要再审便得重阅案卷,再将当事双方及人证全都寻来.........”
“事情闹了几日,你竟是什么都没做?!”
徐瑜动怒,那治中便又跪在了地上,可他面上一脸哭相,口中的话却未慢上半分。
“老大人,下官才几品?如何敢重审府尊亲自定的案子?更何况没有府尊之命下官连案卷都调不出来啊。”
听到这话,徐瑜满肚子的气却不知该撒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