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话未能将徐文爵安抚下去,徐绍月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只是于她想来,杨大人并非那不靠谱的,如此施为定然是有些原因的,所以她便又寻思起来该如何让三叔的情绪平稳下来,也省的一会真有事时他那牛脾气再闹出点什么。
恰在此时,旁边传来一阵话语声,徐绍月灵机一动便对徐文爵说道:“三叔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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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旁边那桌在说太子殿下呢。”
当初在应天时徐文爵直觉当朝诸公都是废物,太子殿下也只比他们好上一点,否则凭城里的百万人口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当将鞑子淹死了,哪里还有他们在应天城外耀武扬威的资格。
可逃出应天之后他的想法逐渐发生了变化。
鞑子的确很强,漫说那万里挑一的白甲兵,便是寻常八旗兵丁放在大明这里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还只是兵卒上的,若再将散了的军心算进去的话,那应天的确难守。
以此为基,他便觉得当朝诸公只是软蛋,可绝不是废物,而能在这般情形之下守住应天的太子殿下在他心中更已是天人一般。
所以每当听到有人议论太子殿下,他便要仔细听上一阵。
“鞑子也不当什么,只被应天军冲了一阵便彻底溃了,这般战力也不知是怎么杀到杭州城下的。”
“贤弟有所不知,此次来援的是太子亲军,其战力自然非同凡响。”
“这个我倒不知,兄长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这几日恰巧居在姑丈家中,如此才知晓了些内情。”
“哦?烦请兄长快快讲来。”
闻声,徐文爵朝旁边桌上看了一眼,却见两个个身着皂边长衫的年轻人正在侃侃而谈。
原本他对这帮腐儒就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心中还有些气闷,所以也便没什么听下去的想法,可当他正要对自家侄女嘲笑几句之时,这帮人却要讲什么“内情”,如此他便又将耳朵竖了起来。
“早先殿下被关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说是有一帮大臣指认殿下是假冒的。”
“嘿,这你也信?若真是假的,那现在满应天的勋贵大臣怎又认了呢?”
“你是说.......!”
那年长的才说了几句,年轻些的便立刻发出一阵惊呼。
“自是如此,否则又怎会前后不一?”
“真真是一帮误国误民的囊虫,为了自家爵禄竟敢陷害先帝血脉!”
“你声音小点,隔墙有耳。”
“哦。”
两人表现得极为小心,却哪知整个堂中倒有大半人都在偷偷听他们说话。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应天已失,可谁知在杭州将陷之时却有一支自应天而来太子亲军横空出世。
这般情形之下谁都想知道这应天到底发生了何种变化,殿下又是怎样守住应天的。
只是现在那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让周遭的食客再也听不清他们的言语,如此便有一中年汉子走到了那二人桌旁,随后在他们惊讶地目光下抱拳行了一礼。
“二位小先生当面,这顿酒我请了,烦请将应天的事细细讲讲。”
“这...........。”
见那年长书生似是有些犹豫,周遭食客中也便有人出言迎合。
“小先生讲讲吧,大家都以为应天城都丢了,太子殿下到底是如何力挽狂澜的啊。”
见此情形,那年长书生却也不好推辞,起身朝大家行了一礼便说了起来。
这一阵言言语语倒有不少错处,但徐文爵却听得津津有味,可谁知这时那包间的门稍稍打开了一些,随后便杨廷麟对他唤了一声。
“三叔,进去吧。”
“嗯。”
徐文爵闷闷地应了一声,若非看在这老头收留了他们的份上,他定要给个好看,只是当他进得包间,听到杨廷麟的话后却直接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