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自然分化出去的分支,如果能繁衍壮大,自然是最好,如果没有,那就只能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之中了。
罗星清理完坟茔,随后上香,摆了些贡品,也没有多做停留。
就在小洪村和洪村连线的另一侧,曾经还是一片荒野的地方,又多出来一个小村庄,也就是几十户人家。
这,又是一个“小洪村”。
在这样看似动荡又相对和平的年代,洪村仍然有所发展,还能分出新枝,倒也是难得……
随后,罗星干脆回到了离州南部边境,当初仙魔对峙的地方,看看当年留下的痕迹。
那里如今已经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按说周围的魔气已经清理干净,尽管留下了一些看似威力巨大的法宝造成的各种坑洞,并不影响植物生长,但周围数百公里范围之内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没有植物,也没有动物,甚至连微生物都很少,像是一片经过严格消毒杀菌,用来做实验的“无菌土地”。
没有魔气,也没有别的什么负面能量,这里就是寸草不生,也算是足够奇怪的,不过么,边缘地带已经有少数植物慢慢朝着内部生长,看得出来,也是正在恢复的过程中。
随后,罗星又绕回到了龙泽县一带。
如今的龙泽县又有不少变化,苍龙泽已经淹没了原来的兵营,也包括县府城原本的码头区,整个县城,都朝着山坡上搬迁了数百米,而原本兵营附近的小山包上,却多了一个驳船码头,停着几排新旧夹杂的木船。
码头中间是一幢木头搭建的二层小楼,竖着一杆旗子,上书四个大字——踏浪勇卒。
这踏浪勇卒,当年还是裴行止从一名道士那里听到苍龙泽水位上涨的预言,才准备重新建立的,后来主要的建立者,自然是罗星。
而今,踏浪勇卒已经成了龙泽县军事单位之中的重量级组成部分,有着近千人的规模,不过罗星一来就听到了,只有三百多人是“正规军”,其他六百多人都属于农半军的性质,需要的时候就是兵,不需要就回去打渔种地那种,这倒也是一种减轻军备负担的传统养兵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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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最精锐的踏浪勇卒三百人,是实打实的吃皇粮的,一个个身份不俗,而且,武艺不凡。
因为东乾西乾分裂,往西就是“两国”疆界,所以,东乾的正规军,以及龙泽县本地的步兵,基本都会被抽调过去巡防,因此踏浪勇卒不光要负责龙泽县内苍龙泽的水域治安,还负责跟其他苍龙泽周边县府的沟通,还是挺忙活的,罗星到的时候,只有一小半踏浪勇卒在休息。
比起县府周边的步兵营,这踏浪勇卒的纪律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不如罗星当年离开的时候那么严肃整齐,不过纪律性已经很高了。
踏浪勇卒的最高指挥官在营房里坐了半天,处理一各种事务,傍晚时分便乘上一艘小船,来到了十里地外的渔村。
渔村也是新盖的,老村已经被上涨的苍龙泽湖水淹没。
军官到村中拜访了一位老者,这人,却是当年罗星走时踏浪勇卒的骨干——肖鱼儿。
算起来,时间已经快过了四十年,当年的肖鱼儿还真是而是刚出头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呈了六十岁的老头子。
不多时,另一个老者也过来凑热闹,却是当年被罗星取了外号“华武缺”的华武。
这两人,后来都做了踏浪勇卒的核心人物,而今早已经退役多年,就在这新渔村里做长老,新的踏浪勇卒军官遇到问题,无论是踏浪勇卒的各种琐事,还是武艺修行方面遇到了困难,都会去问他们……
而且,两人也成了儿女亲家。
这新的军官,说起来也是两人的远房亲戚,还有一身不错的武艺,身上也有点内力。
罗星就这么默默地听着他们闲聊,却也隐约听出了一些当年的旧事——罗星留下辞书离开之后,新来的校尉接管了踏浪勇卒,却也没什么真本事,只是一味打压肖鱼儿等人,直到暴雨频发,那校尉才因为管制不力,被卸任调到了别处,肖鱼儿等人才得到重用。
肖鱼儿不无叹息:“当年那罗教官也是个人才,可惜,裴校尉一走,他也成了无根无凭的小人物,被排挤是迟早的事,后来么,听说他去了郡府,又去了北方,然后就再没了音讯,至于那裴校尉,一家子都被发配流放了……”
新任军官道:“七叔,这故事我小时候就听过很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