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完整的何以全必然知晓他的目的,不然不会被消除记忆,从他第一次被消除记忆,与KIA一同行动便可知,这并非首次。自他弑父弑母的行为来看,他行事相当极端,何以全必然不接受他的建议,从而只能以被封禁记忆的状态被动行事。
但目的,施乌便不能知,他并无上帝视角,不能知道一切,他不知九的目的,亦不知何以周的目的。
施乌脱下外衣,留下贴身衣物,睡下。明日必须启程,他并不畏惧与被九杀死的秽怪斗争的秽怪,只是这两只秽怪的出现表明那秽怪的诅咒已失效,种种生机回归此地,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消灭秽怪,可避之战自然应当避免。
头一沾枕,眼未合上,陆扫晴脱去佯睡伪装,悄声问道:“你去哪里了?”
“和九去杀只秽怪,他好像希望我成为猎魔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又丢下我一个人。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在睡觉嘛,我走开又不是很久,一会儿就回来。我不会再走的。“
陆扫晴搂住施乌,将脸贴到他的胸膛。施乌并不反抗,静静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
“我不是小朋友,不要你这样。”陆扫晴仰起脸来,金灿的蛇瞳聚焦了夜中微弱的光,施乌能见她的脸微润的红,畅漾娇羞的怒意,陆扫晴并非厌恶这样的行为,而是她自觉如此的行为很是羞耻。
陆扫晴吻上施乌的脖项,一时间不言语,轻轻的吻并未留下吻痕,她随即咬住施乌的肩膀,含混不清道:“我要罚你,我要罚你悄悄的走开、把我当作小孩子。”
陆扫晴咬得并不重,施乌只是笑。他年幼之时,父母——现在想来,那未必是他的亲生父母,曾给他带来一条小狗,那狗随他长大,每每久不见便要咬他的手掌手腕,也如现在一般并不用力,这是它表达欢喜的方式。自然,施乌不可将陆扫晴比作狗,只是此前陆扫晴每每重生便失去理性的桎梏,以欲为御,此后重生虽不再无礼,那欲却已融入她的思想、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