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未进入船舱,可两步以后施乌已能感受到海水的存在。
施乌大踏步而行,无视寻缺口而斩肢体的剑客、秽子两人,思路已在他脑中成型,他说道:“我已知道你在何方,我已知道你的位置。”
否认的秽牵引施乌的步伐,将他推向船舱中的某处。
撞断船壁而不曾被切断的肢体抽离船只,这秽怪并未停手,也许是吃痛,它不便立即掰碎他们的船,不过这船也经受不住第二次这样的突击。
施乌并未看向周围的变化,他单膝跪下,漫漫海水渗透入施乌的裤腿,冰凉粘滑。他拔出短剑,轻轻割开左手食指。
应当是这样。
施乌划下一个似圆非圆之形,血液并未被海水而稀释,仿佛如凝结的血块般固定于地板。施乌并无特别的表情,只是划下流动于他体内的秽的回路。
罕见的,也许是预感到施乌作为的剑客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它,我们的船撑不了第二次袭击。”
不待剑客有所阻止,施乌将割手的短剑举起,扔向水中的秽回路。
无有一点异常,但没有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剑客竟然没听到短剑刺木入水的声响,这就表明......他看向施乌画下的符号,他认得这秽的回路,这是施乌的虚化。
他虚化了船,以此解除船只对他的束缚,从而攻击到船下的秽怪,可是那样,那把短剑便永远沉入海底。
剑客没有思考,下一瞬,他已从入水的破洞中跳出,沉向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