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有任何反应,一束物体便从这男人的嘴中突击而出,刺穿这女人的头颅。这东西并不收回突刺,反而将身从男人的嘴中抽出,顺着突刺从嘴钻入女人的身中。
因此,她欲假死而生的想法也被断绝。
从男人嘴中钻出之物并不奇特,看上去倒像是一大捆细细的绳索,从它离去以后略干瘪的身躯而看,才知这东西原来是体内的血管。
这血管精怪钻入女人身中也不是因它识破了她的求生后手,而是因她体内有血,仅此而已。
两秒以后,它如游蛇般从倒地的尸体移出,正欲再攻向另外几人,却有几只手自地而生,将它攥住。
它解体而散,化作数不尽的细丝散离手掌,却见更多的手掌自地而生,手中生手,团团合围,竟然将它身处的地块覆盖。
血水自充做墙壁的手臂中滴落,如水滴一般点落地面,这团血管游移而动,将血全数收入身中。
随手掌的迫近挤压,血渐渐如落雨般淋落,血管将血尽数收敛,身形渐渐扩大,却不见它行动,只如蛇一般盘结蛰伏。
它无有视觉,只依凭血的感应行动,尽管周围血如雨下,它还是能感应到有生物临近。
它便隐匿其中,等候一次完美袭击。
然而,当它将之攻击时,却发觉自己已不能行动,当它意识到敛入身中的血液并非血液时,它已解体。
桃酥在外撤销手之围壁,满包的血水四溢而出,待血水流尽,通红的地中只有几条细细的枯叶般的东西,这便是那血管曾存在的证明。
桃酥一笑,这血管碰上她就是李鬼打李逵。唯一遗憾便是不能将那女的救下,可她已尽了力,这并非她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