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似乎将余归宁这来历不明之人可能来带的危险忘记了,对余归宁的好奇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我家里的窗户明明都锁上了,如果你不是从镜子里出来,你为什么要躲在浴室里面?”
“我家里人告诉我,要吐的话不要吐在地上,至少也要吐在洗漱台。我要犯病了,赶紧报警,不然等会我弄死你你别知错。”
“你还没说......”
“滚呐!”
余归宁爬起来,周身的疼痛似乎因此更为剧烈。这女人未免太八卦,再待下去怕是要污染了这人,不如一走了之。不过,这种八卦的女人也太恶心了,问东问西,不如弄死了算了,至少耳朵清净一些。
她拍拍脑袋,有时候她简直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的想法还是被秽绑缚而来的恶念。
余归宁弓着腰踱步而行。那女人早被她的怒吼吓走,留下虚掩的门。余归宁推开了门,看向四周,那女人又有反常,坐在沙发上不躲不避。余归宁因疼痛而麻痹的感官终于有了反应,她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她是另一块塔的碎片。
仿佛觉知了余归宁的想法,那女人抬起头来直视余归宁,她语调中并无感情:“你不应当过来的,我沾上秽了。”
余归宁笑起来,不过这笑容中并无笑意,她不回答,坐到这女人对面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