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四战

秽地 江潮涌 1098 字 13天前

做不做得到,一试便知。即便这时有何以周赞同以扰乱判断,余归宁仍是再提步前进,聚风而上——无他,相信施乌的判断而已。

风将何以周锁定,犹如他的重力一般予人压迫,何以周记得此前余归宁的锁定还不曾有如此效果,想必是她能力的再运用。只不过,在如此短短的时间便能再进能力,以技巧弥补秽力的不足,如此看来,余归宁的天赋确是值得夸点。

普通一拳,又像藏有玄机,何以周轻松晃过这一招,知晓这仅是佯攻,便再留余地,应对此后的连招;却见如此的佯攻仍在继续,何以周正欲反击,陆扫晴已快步加入搏斗。

于三人混战以外,施乌寻觅着破绽,行步谨慎,以防自己成为破绽,一道声音乘着余归宁聚流而来的风钻入施乌的耳朵:“你们和他缠斗,给我一分钟。”

“你要破解他的机器?”

“是,所谓机器,也不过是秽的聚集体。只不过何以周行动总是顾及那机器,所以难有机会,再给我一分钟,这一分钟我没法一同攻击何以周,我得专注。”

施乌点头,注意却忽然聚集向战场以外:这里已渐渐解体,这片倒像都市已出现缺陷,或是这里被KIA维持太久的缘故,这片区域崩塌以后的缺陷予人一种直觉,掉下去并非会使人进去阳界,也许这缺陷会将他们碾碎。有此作引,施乌视线再向远处看去,崩碎的征兆早已显现,只是他们专注于与何以周的搏斗,未曾注意视线以外,眼下已有不少被何以周控制的人类与秽怪被吞吃。

注意分散之际,却忽有一身影显现于施乌面前,正是何以周,他竟然在一刹那间脱离了余陆两人的缠斗来到施乌面前:“大敌当前还敢分散注意!”

施乌霎时虚化冲向何以周,力图穿过何以周的身体,可惜如此的计谋被何以周看清,何以周倒步而退,保持虚化的施乌始终存有肢体与他的身体重叠。

如此,便出现施乌至担忧的一幕,将实化虚对大脑的压力不可想象,所以施乌从来不曾长久的将虚化保持,将于攻击的一瞬再凝结作实体;何以周亦知道如此改变形体的能力对大脑的压力,所以这时他才有如此举动。

一拳袭来,强行中断何以周对施乌的纠缠,正是陆扫晴,而陆扫晴以后,余归宁亦结风而来,冲那滚滚风势看来,何以周积蓄了不可想象的能力,只待时机。

虚幻之施乌霎时被撞入战局的陆扫晴遮掩,当他再显露之时,已是两人,他于陆扫晴身后的一瞬解除了虚化,再转用身外身。

这两施乌特征全然相同,皆是两鞘皆空,所用剑术却毫不相同,一人手持大剑无所畏惧,占据主导一劈一扫压迫十足,另一人长剑在手,为大剑提供挥舞空间,封锁闪避空间——于陆扫晴身后的一瞬,施乌所作的不仅是解除虚化,召唤身外身,他更趁此一瞬拔出两剑,为真假两身提供无所不破的剑刃,混淆真假。

再有余归宁加入战局,这时这一真一假施乌与陆扫晴、余归宁竟然与何以周持战甚久,甚至略压何以周一头。但三人却无一人敢轻懈,他们都知道何以周未曾使用他的能力,他于压制全场之时仍在积蓄秽量。

但余归宁、陆扫晴、施乌配合已久,这时又怎会让他做出施展能力的动作?他的动作早被看清,正是他那的抬手。

只是现实并不总如人意,计划预料再充足,现实亦总有变故,何况这时的人心谋划勾杂的战斗呢?提供破绽的并非陆扫晴,死亡已将她的能力、直觉唤醒,亦供给强韧身躯,她一拳一脚间渐入佳境了;亦非余归宁,她虽随何以全二战一,又与陆扫晴、乌再加以何以全再战,这时是她第三场,她亦不觉疲惫。

出现差池的正是施乌,然而可悲的是,他的失误并非状态的不足,即便他才经历不短时间的虚化,他这时仍足以应对如此的战斗,但他的秽量着实不足以应对如此战斗,他已尽力,但他的全力亦是战局的突破口。

重剑竖劈,向着已被逼入困局的何以周,这一招必中,此后无论何以周如何作为,他总落下风。然而这一招却无法击中。他们能压制何以周,何尝不是何以周有意为之何尝不是何以周引导?他们一知何以周如此秽量的原因,便易于轻视何以周的身手、战斗思维,着重于何以周的能力,如此,便是给予何以周机会。

沉沉重剑被二指擒住,一如前往。那时是施乌的分身,这时呢?何以周抬手。

一指,斥力爆散,将余归宁、陆扫晴震飞向远处,却并未见施乌真身被推出战局,那手持长剑的施乌再贴于地,长剑紧贴地面,如此一指,竟然同时同时执行了斥力与引力。

何以周随手将这手持重剑的假身的手臂折断,任凭他于身后消散,走向施乌真身,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这果真是施乌真身,也是,重剑必是战斗的主导,破绽颇大,若是与战力相似者搏斗仍是可圈可点,对大体型者亦是一剑到位,但这时便显得笨重,施乌亦知此理,所以以重剑为假身。

只是这一点何以周亦能看出,所以才有时情景。

“只不过输了一场而已。”施乌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么久了何以全还没出手?”

“我知道,他是我弟弟,又在KIA行事了这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思路呢?”何以周道,“拭目以待吧,看看他的悟性......不过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施乌向四面看去,禁锢同样加持于倒飞而去的陆扫晴、余归宁,这时她们亦在挣扎,那重力束缚不了多久,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已足以何以周杀死施乌。

“唏,可以和解吗?”

“此时此刻,此情此境,你怕不是在说笑?”

“说着玩玩而已,”施乌这时趴在地上,仰面看着站立的何以周,他显出笑容,“你既然不知道也就算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