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奔跑的赵从,再次从身上拽出了一个手雷,正欲拉弦,突然,马车之上缓缓的伸了一根管子,而见到这根管子的赵从,突然之间浑身剧寒,然后,已经愤不顾身的赵从,则不顾不得车上的情况,右手一按,左手两根手指,已经捏住了雷弦,右手用力一提之际,耳畔突然听到“呯”的一声,胸口一痛,浑身顿时没了力气,而右手已经拉了弦的手雷,则是在空中直直落下,掉在了地上。
赵从缓缓低头,只看到胸口上,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小洞,正“突突”的冒着热血,浑身力气渐去之际,脚下再次传来了一声“嘭”,赵从,自此从人间消逝。
而此时,墨染已经从车厢里蹿了出来,不停的拍打着墨锤的圆脸。
而一众死士,见到墨锤昏迷,马车之旁,再无威胁之时,顿时一个个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直直的冲向了马车。
而墨染,则是已经将墨锤拖入了车底之下,自己亦是紧紧的趴在车底之下。
而盖聂和高渐离,见状则是急忙招呼墨侠众人,急忙离开马车,冲向了远处。
而一众死士,见到墨侠远循,则是以为众人见事不可为,一个个不停的逃跑了似的,亦不去追赶,一个个,则是紧紧的围着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就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见到众人紧紧的包围在马车周围,赢高则是在马车里面,高声喝道:“谁人欲取本君之命,可敢报上名来?”
赵吉上前一步:“赵国赵吉,见过长安君,恭请长安君上路。”
赢高在车内嘿嘿笑道:“仅你赵吉一人,恐怕是难成其事吧?怎么,大秦之人,就如此缩头露尾,不敢出来一见吗?”
而就在此时,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人,站在了赵吉旁边。
伸手,扯下了面罩:“楚人芈氏熊苞,见过长安君,亦特来恭送君侯。”
车厢内赢高则是疑惑的咦了一声:“熊苞,莫不是昌平君府上?”
“然!”
赢高长叹一声:“你这么猖狂,你爹知道吗?”
熊苞哈哈大笑道:“家父从不曾有过反秦之心,但是,秦国越强大,我楚地岂非越危险,所以,只能恭送长安君上路咯。”
赢高遂不再理会熊苞,而是继续道:“怎么,敢做不敢为吗?熊苞年纪虽然不大,但亦知一人做事一人当,尔等藏头缩尾之辈,莫非就不敢出来与本君一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