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慌忙施礼道:“见过公子,国尉大人。”
尉缭没有吱声,只是转身坐回了座位。
赢高这才对着众人介绍蒙恬道:“这位,是我身边的侍卫统领蒙恬将军。”
蒙恬躬身与众人亦一一见礼。
众人礼毕,赢高走回扶苏旁边,招呼众人落座。
待众人落座后,赢高与扶苏对视一眼,扶苏道:“今日偶听及三公子请了众位前来,扶苏恰逢其会,对其事一概不知,是以,众位的情况,扶苏不知,众位可与我三弟公子赢高商谈即可。”
扶苏话音刚落,尉缭接着道:“吾虽不知高公子为何请得诸位前来,但有一言,尉缭须讲与众位知晓……”
说到这里,微一停顿,斜眼扫了一下众人,接着道:“公子赢高,尉缭以师之礼待之,望众位慎言。”
众人闻言均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尉缭是何许人也,兵家代表,如果整个大秦要说在兵法之上能够有人可以说率先诸国的话,唯尉缭一人尔,这下倒好,尉缭公开发言,以师礼待赢高,众人无不吃惊万分,这一个和和气气的公子哥,竟然能够让心高气傲的尉缭如此服气。
只有盖聂,满脸不屑的道:“我不知道国尉大人,更不清楚哪个是哪个,只是有一事不明,何以公子命人携某家家小众人,以胁盖某前来?”
赢高看着满脸不忿的盖聂,嘴角微撇,没有应他,而是将目光一一看向了其余端座的众人。
众人互视一眼,眼底里均是满含无奈,刘邦起身道:“想刘邦一人,出生至今,一事无成,不清楚公子何以命人将刘某人带至此地?刘邦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公子解惑!”
赢高眼神看向了萧何和周渤二人,萧何无奈只得起身亦道:“萧某人亦是如大家一样,不知公子何意,但有所命,萧某做为楚地区区一介主薄,但敢不从?”
周渤亦是颔首以道:“周某亦是如此,还请公子明言。”
赢高最后看了看钟离昧和夏候婴二人:“二位将军以为何也?”
钟离昧和夏候婴二人互视一眼,钟离昧回道:“禀公子,我二人没有任何问题,公子命人将我等带至此处,想来应是有所安排,我二人听凭公子吩咐便是。”
赢高闻言心里却一叹:“这就是文官和武将的区别,武将是有令即行,而文官却是事事问个清楚。”
心里如此之想,面上却不露声色,抬手空按,示意众人坐下。
然后,略一沉吟,起身道:“诸位,请得众位前来,高有些事情,想与众位说谈,奈何一直以来,对诸位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得已,才命人将各位一一请来,今日与众位详细聊聊。”
众人顿时张开了耳朵,凝神看向了赢高。
略一停顿,赢高道:“不知道众位对当今大世有何分析?”
众人互望一眼,都没有吱声,就连一直嬉皮笑脸的刘邦,亦是紧皱眉头,没有吱声。
赢高见状,亦是微微一笑,接着道:“众位不必忧心,我今日之所以请的扶苏公子前来,就是为安大家之心,想来诸位亦有听得扶苏公子之名,在此,我赢高担保,无论众位如何提议,何种见解,第一,除却在座十几人外,外人无一人得知此间事务,其次,无论是尉缭、依或是扶苏公子,均可承诺众位,一不会对众位因此构成任何伤害,二亦会全力保障众位和家人安全,如果众位没有疑义,那么,就一个个来慢慢说下即可。”
扶苏和尉缭二人亦是纷纷点头。
闻听此言,又见及扶苏和尉缭二人点头认可,众人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思忖。
扶苏和赢高二人互望一眼,又与尉缭一阵眼神交流,各自暗笑。
众人沉默良久之后,萧何与众人一一对视后,微微咬牙,起身道:“扶苏公子、赢高公子,国尉大人,萧何冒昧,在此抢先发言,如有不妥,还望三位万勿在意,同时,也是给各位做一个表率。”
说完,躬身圆圈一礼,而后,正身道:“萧何自任楚地主薄之职以来,虽然秦楚分属两国,但是,对于诸国之状况亦有所了解,自大秦灭韩赵以来,今年又陈兵于燕地,国尉大人,二位公子,恕萧何不敬,大秦陈兵椟武,连年争战,再加上重赋严苛,萧何对大秦,实不抱太大希望。”说完,对着扶苏、赢高和尉缭躬身一礼,直接坐下了。
周渤起身接着道:“周某人做为一个乡野村夫,本不该妄议国事,但公子有所命,但敢不从,做为普通一百姓,连年战争,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本来,七雄争霸,百姓刚刚恢复了几天的好日子,暴秦又起争端,渤亦万不敢芶同。”
盖聂接着起身道:“你们各国争也罢,打也罢,本与吾无关,盖聂一介武夫,从不牵涉各个势力之间,不敢狂妄的说,月前刺秦事件,聂亦有所耳闻,但聂并未参与,亦无去双面说话,聂只求得家人安康,无甚野心。”言罢,不理众人,径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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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昧与夏候婴对视一眼,二人起身,齐齐躬身,依旧是钟离昧道:“小人二人均武将出身,对于战争之事,本无太多语言,但公子所诏,吾等二人但敢不从!”言毕,二人亦是齐齐落座。
最后刘邦一人,左看看,右看看,见得众人均发言完毕,亦只得硬着头皮起身道:“二位公子,国尉大人,以及二位将军,刘邦乡野出身,粗野不瘪,实想不明白为何公子命人请来,但公子有所命,邦安敢不从,也只能从善如流,邦以为,大秦征战连连,民不聊生,再加上大秦管理,重法度而轻民事,严苛税而轻民生,邦以为万不可取。”说罢,亦是躬身一礼后,落座。
听完众人所言,扶苏看着赢高一笑,心道:“看来高弟所言果然不虚,大秦重法度而轻民事,严苛税而轻民生,果然如此。”
赢高微微笑着看着众人,亦是没有吱声,众人被赢高看的浑身顿时感觉极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