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因此而来,再得,儿臣已然多日未曾到宫中给大王和王后请安,亦是前来宫中给给大王请安。”
秦始皇脸色这才恢复了些许:“丞相,本王确实暂无对对楚地起兵之意,短期,更不会向楚地用兵,丞相可曾满意?”
赢高闻言心道,果然……
熊启躬身道:“大王,老臣身在大秦,心系楚地,唯一之愿,只愿两国永结同盟,不兴刀兵,若得大王期许,老臣必甘脑涂地,恳请大王万勿再起刀兵。”
秦始皇微微一叹道:“丞相,你我二人,崛起于微末,本王亦曾幸得丞相之助,才有了大秦今日之兴,丞相切不可妄自揣测,以致后患无穷。”
熊启躬身拱手道:“老臣不敢!”
接着又道:“公子前来,料是有重要之事禀报于大王,本相就此告辞了!”
赢高突然道:“丞相大人,赢高有一言,想请丞相赐教?”
秦始皇疑惑的看了一眼赢高,不明白赢高此举究竟何意,赢高微微对着秦始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熊启闻言,脸色一怔:“不知公子何事,但说无妨。”
“敢问丞相,祖上何人?是何出身?”
熊启努诺着没有出声。
“鬻(yù)熊是芈姓季连部落酋长,在商衰周兴时,审时度势,率族及时投靠周文王,并成为周文王的火师,臣属于周。周成王“举文、武勤劳之后嗣,而封熊绎于楚蛮,赐封为子爵,建立楚国;不知所言对或不对?”
熊启怔怔的望着赢高,老脸微红,却是不发一言。
“亦或是,丞相大人已然忘记了自己祖先的出身,而只知事楚,还不知商周也?”
熊启老脸通红的望向了赢高,却不知赢高何意?
“丞相大人,可知大秦为何要提出:共为华夏人,炎黄魂之说么?”赢高继续追问道。
“想来公子是让所有人,切莫忘记,吾等共同的祖先是炎黄二帝之说。”
“非也,本公子是要告诉所有人,只有华夏人,炎黄魂的人,才有资格在大秦国,享受到普通百姓的待遇,而非是我华夏之人,要么奴隶,要么雇佣,亦是只有华夏之人,可以在大秦这片土地上,学有所教、住有所居、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
熊启再次怔怔看向了赢高,不知赢高所为何意,心底里,却是为赢高所描述的场景而大吃一惊!
“本公子不知丞相与大王所辩之事为何,但本公子仅有一言,诉之与丞相,望丞相大人听之滤之,而慎以处之。”
熊启微微躬身,拱手道:“公子请讲!”
“一年之后,还请丞相观我大秦之百姓境况,再细思及今日本公子所言;而今明两年,大秦则不会对楚地或兴刀兵。”
说完,转身才对着秦始皇躬身道:“还请大王应允,以安丞相之心!”
秦始皇闻言,心底却是突然一动,想及之前数日,赢高曾与自己言道,明年之内,无论用兵寡,不得与楚地用兵,而今日又出此言,莫非……
而熊启,则考虑的完全不同了,眼前这个身材一米三左右的少年郎,却是如此的成熟与睿智,与他多年的政治生涯比较,亦是不浧多让,再一细思极他的年龄,熊启顿时后背之上,密密的出了一身细汗。
秦始皇颔首道:“本王允了,丞相这下足可放心了,静待结果。”
熊启躬身叩首道:“老臣多谢大王恩典,老臣告退。”
言毕,起身弯腰缓缓退出兴乐宫宫门,转身离去。
秦始皇斜眼看了一眼赢高道:“小三子,你又打什么主意?本王可告诉你,丞相与本王之交,情深莫逆,你断不可行那不义之事。”
见得熊启离去,宫内亦只剩下了父子二人,赢高亦是两眼一白道:“爹,你就那么不信任你的儿子,再说了,熊丞相,身居大秦高位,而忧思楚地,本公子只是见不得如此端着人碗,想着他事之人,此等样人,高深耻之,不屑之。”
秦始皇笑骂道:“来来来,本王的三公子,你何以耻之不屑之,快与本王说说,亦让本王涨涨见识。”
说至此处,秦始皇亦是心中大为爽快,再也没有了朝堂之上和应对朝臣的那种谨慎和威严,有的只是家长里短的闲话和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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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儿子的事儿,自有儿子的小心思,就不跟爹你细说了,对了,上次提到高渐离叔叔的事儿,他现在如何了?”
秦始皇蓦然沉默了下来,语气有些低沉的道:“黑冰台报,日前,高渐离已经从赵国动身,前来咸阳了,预计十多日后,当可至咸阳。”
“父王,犹如当初儿臣所言,高叔叔到了之后,还望父王暂时先不要见他,由儿臣来处理,可好?”
秦始皇微微一叹道:“如此儿时玩伴,父王若不见上一见,就任凭你去处理,岂非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