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高自然不去理会,径自抬脚迈向了屋中,口中道:“墨染,为何韩家居住如此小院?”
墨染顿时停住了欲要紧随赢高的脚步,嘴巴张了几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赢高没有问及墨染回答,疑惑的再一次停住了脚步,转头扫了一眼墨染,看到墨染欲言又止的神情。
顿时不悦道:“何事以致如此,尽快与本公子道来。”
墨染嘴巴却是张了又张,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倒是后面李左车,听得赢高问起,黑如锅底的脸上,恍如透露出一股阴厉之气,上前一步,躬身道:“公子,不怪墨染先生不肯说出,实是此事复杂……”
赢高闻言,心思电转间,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情况,只是具体的信息不太清楚。
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而是郑重的脸色一沉,喝道:“还不快与本公子道来!”
墨染顿时骇的跪拜于地道:“公子,非是墨染不敢诉说,而是兹事体大,公子还是先处理完毕此间之事,稍后下臣回府再与公子细说。”
李左车亦在一旁,火上浇油的道:“是啊是啊,公子,此事复杂无比,涉及朝中大员,甚至可能涉及到大王,还望公子还是不要过问了吧。”
赢高正欲发火,突然,屋内一阵脚步之声响起:“何人在外吵闹?”一个女声,从屋内传出。
随着声音,一个中年美妇从屋中缓步走了出来。
只见这女人,虽然年近半百,但眉目之间,依然有着一股英色,眼神凌厉,嘴唇微薄,瓜子脸,头上高高的盘着高山发髻,一身褐衣,腰系丝绦。
妇人陡然间见到院子里的众人,再看及赢高的装饰以及头上所戴之旒冕,顿时大惊失色道:“民妇,韩熊氏,拜见公子,不知是哪位公子驾到,民妇不及远迎,乞公子恕罪。”
赢高见状,连忙熄了怒火,弯腰伸手虚抬:“韩夫人请起,赢高未经允许,擅闯府地,望夫人海涵。”
韩母,即韩熊氏再次拜了一拜,平静的起身:“谢公子,公子能驾临寒居,民妇不胜荣幸,还望公子不嫌寒居简陋。”
赢高看着眼前彬彬有礼的妇人,再次想及了一段历史,顿时开口问道:“敢问夫人,莫非是楚国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