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望向熊韵道:“韵姨,不知韩非·子,究竟是何等回事?”
孰料,熊韵闻言后,竟是抿嘴一笑:“公子勿要多心,先夫,民妇知之甚深,若是李斯要以毒酒害他,自不能成事,先夫之道,集百家之大成,向来心高气傲,然则,自至秦后,屡屡不得志,先夫已是怒极,再因姚贾之故,虽有诬陷成份,但亦是先夫一劫,可惜先夫,一生铮铮铁骨,自不肯受那蒙曲之冤,老妇人虽然未曾亲见,但以先夫智计,谁人能害得了他,只是可怜他不堪其辱,于狱中自尽罢了,老妇人虽然寡居,然却亲眼目睹先夫之尸身,确系自尽而亡,公子不虞多滤,否则,依老身那次子性情,断不肯此事善了。”
赢高闻言,继续问道:“那韵姨,若非如此,又何来后来之事。”
熊韵嗤笑道:“朝堂之中,尔虞我诈,老身虽久不居宫,但是先夫亦曾多次有言,李斯此人,诸多皆因先夫之势,成就今日之功,皆因姚贾一事,李斯自觉愧对先夫,故此,老妇一家,亦因李斯,才能够侥幸至今,然,庙堂之上,飞谋钓谤、相互攻讦,不知谁人,竟然传出了是李斯毒害先夫,料来是府令可能为了托庇于李斯,更或者更深一步……”说到此处,熊韵停住了话语,而是双目紧盯着赢高。
“更可能是为了转移视线,而故意陷李斯于不义,造成李斯毒害师友的事实,既定李斯伪君子之计!”
熊韵闻言,双眼顿时放光:“公子才思敏捷,若非先夫早逝,定与公子把酒言欢!”
赢高连忙拱手道:“韵姨过誉了,既然事态已明,那诸事,韵姨可否放心,尽皆交给赢高处理?”
熊韵竟自叹道:“先夫当年,向来不喜他人帮助,若非大王礼遇,而李斯又多次以先夫之理论,在大秦诸多礼遇,先夫亦不会……”
话音至此,竟然双目含泪,哽咽着道:“今日得见公子,实乃大秦之幸,万民之幸,更是韩家之幸,民妇再次拜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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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躬身就欲跪倒,赢高急忙上前一步,搀扶住了熊韵:“韵姨不必如此多礼,实乃大秦有负韩公,韩非子之名,历史自有公论,韵姨切莫再以此自悲。”
言罢,躬身后退。
而后,长身而起,自腰间拽下玉佩道:“令!李左车,持令请熊启、李斯、咸阳府令、杨瑞和、莫离等人,到此一见,另,释放韩信,命其即刻返家。”
而李左车,骇然见到赢高自腰间拽下的玉佩,急忙跪伏于地,高颂道:“拜见大王。”
一时之间,院内众人大骇,匆忙间,跪倒一片。
待得赢高完说,李左车才神情恍惚的道:“诺!”然后,神情木然的接过玉佩,怔怔的走出院子,办事去了。
而此刻,院内众人却是一脸茫然,骤然听闻大王之呼,才情急之间跟随拜服于地,但是,李左车皆是接令而去,一时之间,院内众人竟然相顾茫然。
而赢高,再次上前一步,搀扶起熊韵:“韵姨,无他,父王赐我随身玉佩,料是李左车骤见玉佩,一时大骇,韵姨不必过滤。”